“阿姊,車廂裡好悶,我去外麵透透氣,你先在車內休息片刻。”劉裕怕劉瑤還要繼續追問下去,便急忙開口道。
說完也不等劉瑤再開口,便急忙跑出了車外。
“哎,看來也隻能到家再問問香孩兒了。”劉瑤心有不安的搖了搖頭。
至於回家之後怎麼麵對李氏,劉瑤並不擔心,不說在漢代和離這種事很是常見,便是因為她是香孩兒接回家去的,以劉裕在李氏那的榮寵,想必也不會多說什麼。
不過如今想來,阿母和那個魏氏還是又一些相似之處的,但與魏氏無底線溺愛的王再不同,母親李氏該嚴厲的時候,對香孩兒可是一點都不寬鬆,想到劉裕小時候被阿母監督寫字時,那張苦大仇深的小臉,劉瑤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阿母你在笑什麼啊。”王香兒趴在劉瑤的懷中,揚起紅彤彤的小臉蛋疑惑的問道。
劉瑤溫婉的低下頭,笑著說道:“因為舅舅們接阿母回家了,和香兒一起回到外祖母家裡去,到時再也沒有人欺負香兒了,香兒想乾什麼就乾什麼,開不開心啊!”
“真的嗎?阿母。”王香兒興奮的瞪大了雙眼,見劉瑤肯定的點了點頭,王香兒頓時開心的拍起手來:“哦,哦,回家嘍,回家嘍,回外祖母家嘍。”
劉瑤同樣開心的看著,在懷中手舞足蹈的女兒,雖然王香兒也姓王,但她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
想起王香兒和自己在王府相依為命的日子,劉瑤就忍不住一陣自責,也許當初應該答應三弟,跟他一起回道劉府,小香兒應該就不會受那麼多罪了吧。劉瑤不免有些傷春悲秋的想到。
這時在馬車外騎馬的劉裕,正好聽到王香兒的笑聲,便驅馬來到車窗旁,掀開車簾開口對香兒說道:“到時候舅舅帶你出去玩,好不好,說起來舅舅也正好沒逛過晉陽城,到時候小香兒跟舅舅一起去!”
“好的。”王香兒高興的舉起雙手回應到。
劉瑤也有些奇怪的問道:“香孩兒是要到晉陽城遊曆嗎?”
前方駕車的劉基聞言,也轉頭高聲回應道:“我們劉府因為雁門郡太過動蕩,所以就搬遷到了晉陽城中,咦,我月前不是同阿姊寄過信嗎?莫非你沒有收到。”
劉瑤似乎想到了什麼,在車中沒有說話,同時劉裕兄弟二人也想到了,無非是魏氏把劉基寄給劉瑤的信劫了下來。
若是他們兄弟二人再晚幾個月去,不知阿姊劉瑤有會被魏氏迫害到什麼程度,兄弟二人恨不得現在再回道祁縣,把那賤婦活劈了。
“香孩兒,太原王家和祁縣王氏這兩家……”劉瑤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等她說完,劉裕就信心十足的打斷道:“阿姊,不用擔心,祁縣王氏是祁縣王氏,太原王氏是太原王氏,根本就不是一脈。”
“而且我有的是辦法,讓太原王氏心甘情願的為我們擋住祁縣王氏。”
“嗯?”劉瑤一臉問號。
“阿姊,等到了晉陽你便知道了。”劉裕說道。
劉基聽到劉裕的話語,不由得有些苦笑,四弟什麼時侯學會神神叨叨的了。
劉裕見氣氛有些沉默,便又開口對王香兒說道:“香兒,等到了太原家裡,你就再也不要回去王家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