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與秦瓊這一喝,便是一下午,二人自然喝了個酩酊大醉。
等吳伯帶著下人過來,想把他們分開扶回房間休息時,卻發現怎麼也分不開兩人。
最後,無奈的吳伯隻能把兩人一起搬到床上,為二人洗漱一番後,再貼心的蓋好被子,這才退了出去。
於是劉裕就和秦瓊就這樣抵足而眠,直到次日天亮。
等到劉裕醒來的時候,看到秦瓊的臉時還真是嚇了一跳。
自從他八歲之後,就很少和他人睡在一張床上,除了劉儀那個小丫頭,畢竟他骨子裡還是一個現代人,跟彆人睡一起怎麼都感覺很彆扭。
沒想到,現如今第一次跟一個男人睡,竟然給了秦瓊。
劉裕揉了揉因為宿醉有些頭痛的太陽穴,起身舒緩了下身子。
這時秦瓊也被劉裕的動作所驚醒。
“叔寶,醒了啊。”
秦瓊同樣揉了揉太陽穴:“季安兄真是好酒量,瓊還是第一次喝這麼多酒,真是失禮了。”
“哈哈,叔寶,不瞞你說,我也是第一次飲這麼多酒,昨日也沒有比你好哪裡去。”
“季安兄真是海量啊。”
兩人又聊了一會,劉裕這才喚來下人伺候他們洗漱。
吃過早餐後,周括過來詢問劉裕:“公子,我們何時出發前往雁門,和二公子彙合。”
“叔寶,你看呢?”劉裕轉頭問向秦瓊。
“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啟程吧,畢竟我們也不知道大軍什麼時候從雁門出發。”
劉裕沉吟的點了點頭:“也好。”
而後轉頭對吳伯吩咐道:“吳伯,麻煩你準備些甲胄,對了,家中可有長朔,有的話準備幾根。”
“好的,四公子,我這就去準備。”
……
雁門關,也叫勾注塞,西陘關。
古語有雲:北方之險,有盧龍、飛狐、勾注為之首。
上古稱北陵,西周時候雁門關還是地理意義上的一個隘口。《穆天子傳》卷一:“甲午,天子西征,乃絕隃之關隥(隥,阪也。疑北謂北陵,隃,雁門山也)。已亥,至於焉居,愚知之平"
春秋稱勾注塞,“塞”是“關”在不同時期的異稱。“三關要衝無雙地,九塞尊崇第一關”正是古人對“塞”和“關”理解的寫照。到戰國末期,雁門關已成為天下一座著名的軍事要塞。
成書於戰國末期的《呂氏春秋·有形》篇載:“天下九塞(九塞指“河北的井陘、令疵、居庸,河南的大汾、澠陀、荊阮、方城、淆阪和山西的勾注”),勾注其一。”勾注即雁門。
也因此被後世人稱為“中華第一關”。
自戰國時期,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後,奪取了林胡與婁煩的大片土地,並在此設立雁門郡,雲中郡和代郡。
後來,李牧奉命鎮守雁門,以防備匈奴南下。
始皇帝時期,又有蒙恬自雁門出關北蕩匈奴,“北擊胡,悉收河南之地。”
漢高祖時期,韓王信反叛,引匈奴自此直驅晉陽。
等到了漢武帝時期,麵對匈奴人不斷猖狂的南犯,這位雄才大略的英主開始著手反擊。
元光五年(前130),漢武帝下詔征發士卒整修雁門關。衛青、霍去病、李廣等都曾馳騁在雁門古塞內外,多次大敗匈奴,為大漢立下汗馬功勞。
“猿臂將軍”李廣在做代郡、雁門、雲中太守時,先後與匈奴交戰數十次,被匈奴稱為“飛將軍”。
在漢元帝時期,王昭君就是從雁門關出塞和親的。從此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這一帶出現了“遙城晏閉,牛馬布野,三世無犬吠之警,黎庶無乾戈之役”的局麵。
自勾注山腳朝山脊望去,便見一座雄城屹立其上。
雁門關就坐落於雁門郡北部勾注山脊上。
後世雁門關(今日所見的雁門關,是宋代的遺址和明代的遺存)關城西南約5公裡,位於代縣白草口鄉和太和嶺鄉之間的分水嶺之間。
海拔1625米,由人工鑿開一條頂寬30米、底寬3米、穀深20米、東西長50米的巨大壑口;壑口底部有石塊平鋪成路,有弧形磚,當係門洞遺物;東西兩邊,山路下延。
兩邊的山勢最陡,“惟可通車,故穿鑿以度。”
一裡之外有河穀,終年山泉流淌,清洌可飲。
劉裕等人就在這河穀不遠處的大道上,等待著自家二哥。
畢竟軍營不是隨便出入的地方,所以劉裕讓周括前去報信,他們則在這裡等著。
沒一會兒,劉裕便見到了一個騎著馬的人影,朝著他們這狂奔而來。
“四弟,四弟!”劉盛一隻手拉住馬韁,一隻手高舉馬鞭揮舞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