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稍作休整之後,阿史那沙比就按照昨天特考普的計劃,開始去河岸對麵收集木材。
劉裕看著現在營門樓的瞭望塔上,看著遠處河對岸熱火朝天的鮮卑人,他知道時機已至,不過他們得要先行熬過這個白天才行。
而後下了營樓,劉裕急忙下令全軍動起來,多備沙土,還有在三麵牆壁上挖上幾個大坑,並在裡麵注滿水。
接下來他們將會有一場惡戰!
……
兩天前,彈漢山腳下的鮮卑王庭中。
“你說什麼!?”檀石槐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信使。
“和,和連王子被漢軍殺了。”
原本還在摟著美人喝著酒看著舞的檀石槐終於意識到,這個信使的話是真的,他的兒子竟然死了。
要知道和連是他在彈漢山建立王庭那一年生的,也因此檀石槐也對他寵愛異常,即使他在自己眾多的兒子中並不優秀,檀石槐也想著要把下一任可汗傳給他,沒想到此時卻聽到了他死在漢軍手中的噩耗。
檀石槐瞬間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力氣全部被抽空了,而下麵的樂師還有舞女也都識趣的停下來退了出去。
而檀石槐懷中,剛剛還在跟他調笑的胡女,在此時也變得如同一隻小貓一樣安靜。
“你為什麼還坐在我身上,是不是很舒服?”
“回,回可汗,沒有。”那美豔的胡女,趕緊從檀石槐懷中站起來又跪在地上。
“沒有?”檀石槐沙啞的嗓音從他的血盆大口中傳出:“嗬嗬,難道我的懷中不舒服嗎?”
“沒,沒有。”胡女此時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沒有,又是沒有?”檀石槐舉起手中偌大的金杯,狠狠的砸向身下的胡女。
一下又一下,直到胡女的頭顱碎掉,腦漿從腦袋中迸出,檀石槐才因為惡心才停了下來。
而後又指著那個信使:“拖出去喂狗!”
“是。”
“不要啊,可汗!可汗!饒命啊!!!”
檀石槐邊用王椅上的虎皮擦拭身上的血跡,一邊下令:“召集軍隊,隨我出征。”
“是,可汗。”
等到軍隊集結完畢,檀石槐要出征的時候,一道嬌小的身影卻在這時攔住了他的去路。
“娜木蘭,我的明珠,為什麼要擋住為父的去路。”
看著麵無表情的檀石槐,娜木蘭滿臉淚水的哭訴道:“我也要去,我要去給哥哥報仇!”
“胡鬨!你一個女孩子就安心的呆在家裡,複仇的事有我們男人來做!”
“不要父汗,那些漢人殺了最疼愛我的和連哥哥,我一定要去殺了他們,把他們的屍體全都丟到歠仇水中喂魚。”
“哼,不行就是不行,來人把她拖下去,關起來,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不許她出來!”
“不要,父汗,讓我去吧!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那些漢人,父汗……”
看著被帶走的女兒,檀石槐這才紅著眼眶開始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