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廳內,所有謀士睡眼惺忪地依次坐下。
當衛淵把小太監透露出的消息說出來後,所有人無不瞪大眼睛,精神起來。
“這不可能吧?會不會是小太監謊報軍情?”
“是啊,最想殺朱思勃的就是世子,這點天下人都知道,朱思勃怎麼可能自投羅網?”
“他是不想活了?還是有什麼倚仗?”
眾謀士議論紛紛,把目光看向糜天禾。
“這其中隻有你和朱思勃那個陰損壞最像,如果你帶入他,那麼你為什麼選擇讓世子監斬?”
糜天禾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主公因為施藥,控製瘟疫,外加昨日的征兵,所以名聲已兩級反轉,外加天下人都知道最想殺他的就是主公,所以用主公來監斬是最佳人選。”
糜天禾說到這,站起身走了幾步:“如果我是朱思勃的話,我也會選擇主公監斬,因為我會提前以南昭帝的名義,讓衛公下令不讓主公傷害我,然後就是用新征的五十萬新兵做威脅,讓主公配合並且幫我逃獄,反正書生都走了,百姓都是愚民,隨便找借口就能忽悠!”
“至於我逃獄之後,就立刻遠走高飛,等風頭過去後,用一份天大的功勞返回,南昭帝必然會將功補過,本來就快把這事淡忘的百姓,也不會再提,並且我還能和南昭帝一唱一和,官複原職!”
糜天禾說到這,有些尷尬地道:“但問題來了,南昭帝會為了我這樣配合嗎?”
“肯定會!”
衛淵想都沒想直接給了肯定答複。
張太嶽起身擔憂道:“那如果這樣的話,朱思勃和南昭帝正好掐住了我們軟肋,好像還真動不了他!”
衛淵眉頭緊皺的點點頭,看向糜天禾:“天禾,如果是你,你逃跑的方向如何選擇?”
“大魏江山遼闊,天下都可去,但需要將功補過的話,那地方可就不多了。”
“塞外北冥關是最佳去處,但那是主公的地盤,我絕對不敢去。”
“西涼玉門關也是很好的去處,但主公和梁紅嬋的關係,我也不敢去!”
“所以,看似可去的地方很多,但其實卻是唯一,那就是北涼!”
衛淵一愣:“讓我家老登保護他?”
糜天禾肯定地道:“沒錯,衛公為人遵守原則,朱思勃的父親曾在衛家軍身居高位,又是替衛公擋箭而死,隻要沒有確切證據說朱思勃不是朱家人,衛公就會保,再加上南昭帝親筆信什麼的,他在衛公手下絕對安枕無憂!”
“有道理!”
衛淵當機立斷:“瑾,通知熊闊海,以正道盟的名義,在整個大魏江湖下達對朱思勃的追殺令!”
“通知衛天、衛雲,以殺手之王的名義,向所有殺手組織下達必殺令,無論是誰,隻要提著朱思勃人頭,懸賞一億兩銀子!”
“遵命!”
“朱思勃你個狗東西,一億兩銀子,我都心動了,看你這次死不死!”
全部安排妥當後,衛淵上了袁老的馬車,朝向皇宮駛去。
如今的皇城門前,哪怕各大門閥世家組織,也沒有多少人逼宮,百姓們心裡都惦記自己參軍的家人,也沒啥心情湊熱鬨看戲。
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皇宮,被小太監帶去養心殿。
此時的養心殿,南昭帝四平八穩地端坐龍椅上,重傷剛剛痊愈的朱思勃,臉色慘白地站在南昭帝身後。
因為知道汪滕拉在禦書房的事,所以衛淵也沒問,隻是靜靜看著二人。
正常情況下,朱思勃的位置應該是太子所在,哪怕是其他皇子也沒資格。
如今這站位,顯然是南昭帝在告訴自己,他和朱思勃的關係非常近。
南昭帝直接開門見山,對衛淵笑道:“衛淵啊,朕聽聞朱思勃是看著你從小長大,你們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衛淵笑著點頭道:“沒錯,不是親兄弟,勝過親兄弟,對吧,思勃哥!”
朱思勃也笑道:“沒錯,我和衛淵弟弟情同手足,不對是我用詞不當,應該說是手足情深。”
“哈哈!既然如此,那朕就直說了。”
南昭帝笑著從衣袖中取出一封傳書遞給衛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