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吃!”
一大半土裡土氣,一看就是山溝溝裡出來,個子矮小,穿著大畫襖的村姑,剛夾起個肉包子,便被身旁高手一巴掌打下。
“媽的,你竟然也敢欺負我……”
沒等村姑發怒,便看到南昭帝派來保護他的高手,表麵如臨大敵般。
“這包子裡有毒!”
“有毒?”
村姑嚇得連忙把手中的筷子丟掉。
就在這時,一名背著魚竿,腰挎魚簍的老翁走進來。
緊接著是一名手持柴刀,砍柴的樵夫。
濃妝豔抹,渾身掛滿了鈴鐺,一走路叮當作響的風塵女子走進來。
隨後一名又一名的奇形怪狀家夥走進客棧。
“怎麼?老娘的活兒你們也想搶?”
“你毒寡婦我還真不敢惹,但一億兩銀子啊,我這釣魚佬可不想放棄。”
“彆吵了,一億兩銀子,我們就算拿到也是沒命花,不如大家夥先把朱思勃做了,然後賞金平分!”
“可以!”
話落,一群奇形怪狀的家夥,在懷中掏出一張畫像,正是一名穿著大花襖的村姑。
手持魚竿的老翁猛地一甩,魚鉤掛在村姑的頭頂,將腦袋上亂糟糟的頭發釣走。
隻見村姑竟是一個男人,個子不高,模樣還算清秀,正是朱思勃。
朱思勃不可置信地看著眾人:“你…你們是來殺我的?”
“誒呦?朱思勃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難道還不知道?有人給你下達了江湖追殺令,懸賞一億兩銀子,你的腦袋可值錢嘍!”
那名衣衫暴露,濃妝豔抹的風塵女子,婀娜多姿地走上前。
“朱小哥,把你腦袋給奴家,奴家讓你摸一下胸脯怎麼樣?”
“黑寡婦,你這招沒用,彆忘了這朱思勃這狗東西可有龍陽之好,是南昭帝嬪妃啊。”
“哈哈!”
釣魚老翁把手裡的畫像丟棄:“這畫像可是我花了五百兩銀子從丐幫那買的。”
“我們也都花了五百兩,這群叫花子,連一點折都不打。”
“五百兩銀子罷了,和一億兩白銀怎麼比?俺受不了,斬了朱思勃這狗東西。”
樵夫抽出柴刀,第一個衝上去,對著朱思勃當頭便砍。
“一群烏合之眾!”
南昭帝派來的高手,拔劍而上,朱思勃嚇得逃進了後院,躲進茅房裡。
聽著客棧內傳來喊打喊殺之聲,嚇得不由渾身發抖。
很快,朱思勃從茅房縫隙看到,南昭帝派出的二十名頂尖高手,隻有十名走出來。
可出現後,這些高手竟開始自相殘殺起來。
“忠心值幾個錢?南昭帝太摳,咱們這等高手,每個月才五十兩銀子!”
“對不起了兄弟幾個,一億兩啊,什麼狗屁忠心丟給狗吃吧。”
很快人群中隻剩下一名初入大宗師的高手,開始在後院找尋起來。
“朱公子?惡人都被我殺了,你可以出來了,朱公子?”
然而高手在客棧後院找尋老半天也沒發現朱思勃人影,最後把目光看向茅房。
一腳將茅房的門踹開,但卻空無一物。
高手看了一眼後院矮小的牆,知道朱思勃是跳牆跑了,連忙一個起落跳過去。
良久後,滿身屎尿的朱思勃從糞坑裡爬出來,乾嘔兩口,吐出兩顆黃豆粒,也不知道誰吃豆子沒嚼碎……
“一億兩銀子殺我?肯定是衛淵啊,衛淵,還有丐幫,我朱思勃和你們勢不兩立!”
雍州銅川,汪滕拒絕了司馬封的宴席,帶人第一時間前往馮家。
衛淵對司馬封拱手道:“司馬叔我也沒辦法,你看都是他汪滕。”
“無妨無妨!”
司馬防無所謂地擺擺手,進入馮宅後,汪滕第一個下令:“弟兄們砸窯了,給老子搜,搶錢,搶糧,搶女人!”
走到門口的衛淵聽到這句話,無奈地搖搖頭:“男人啊,哪怕都成坑了,還他媽想著女人……”
老石不屑地道:“一群閹狗,天天女人姑娘得掛在嘴邊,就他媽給你們能用啊?果然人越缺什麼,越顯擺什麼!”
東廠以至於督天司不對付,老石的話讓追風、呂存孝等人哈哈大笑,東廠眾人隻是瞪了他們一眼,沒有廢話繼續抄家。
不到一炷香時間,現場被帶出來一千多人,男女老少都有。
一名東廠暗衛太監對汪滕道:“督公,沒銀子!正馮家我們就從一個婢女身上收出來三文錢!”
“啥玩意?堂堂馮家祖宅,就他媽三文錢?你們是不是私吞了!”
“督公,真的沒有,金銀珠寶什麼都沒找到啊!”
司馬封大笑道:“馮家清廉這是雍州人人皆知的事。”
“這他媽啥玩意啊,分逼沒有!”
趴在擔架上的汪滕都快哭了:“銀子,老子要銀子!”
衛淵緩步上前,在汪滕耳邊小聲道:“接到舉報,金銀珠寶都被司馬家帶走了!”
“司馬家?”
“沒錯,咱們這樣我留下拖住司馬封以及他的十萬大軍,你帶人去司馬家要錢,兵分兩路,但你記得銀子按照咱們說好的比例分。”
“放心,我汪滕誠實可靠,一諾千金,保證不會私吞一文錢!”
汪滕對衛淵拱手,讓東廠太監抬著他離開。
汪滕親信小聲道:“督公,咱真不分他一文錢?”
“一文錢可以分,但其他的肯定不分,快走去司馬家!”
司馬封皺眉道:“這汪滕乾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