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聞天道昭彰,邪不壓正,國法嚴明,匪難遁形。
近來,雍州地區匪患猖獗,以郭栓子、董海祿為首之悍匪,橫行鄉裡,荼毒生靈,實乃國之大患,民之仇讎。
郭栓子,本名郭永勝,出身貧寒,卻不思進取,反以搶劫為生,盤踞賀蘭山區,自封“賀蘭王”,人稱“郭閻王”。
其手段殘忍,無惡不作,燒殺搶掠,無所不為,郭栓子之惡,罄竹難書,天下共憤。
董海祿匪眾雖多,危害極大,擾民害民,無所不用其極。
世子衛淵,今日將郭栓子、董海祿等悍匪一網打儘,以正國法,以安民心……
許溫、崔闊帶領著雍州地界的書生,高舉橫幅標語,滿城高呼,提前替衛淵造勢,並且帶領滿城民眾,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城門外,衛淵胯下駮馬,帶兵緩緩走進來。
“這就是衛淵?”
滿城百姓紛紛震驚,他們之前聽到的衛淵,乃大魏第一紈絝,而且還差點死在青樓。
想來應該是那種身材肥胖,但卻被酒色掏空身體,腎虛的臉色蠟黃模樣。
沒想到竟是這般俊俏的公子哥,神色沉穩,表情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刀削般臉頰頗為俊朗,一身黑色刺繡金絲隱龍,代表著權貴的袞龍袍,身姿挺拔,氣質高貴淡然,隱隱有著些許讓人毋庸置疑的霸道以及縹緲之意。
“媽啊,好一個世子無雙衛淵,竟如此豐神俊逸!”
“門閥世家唯一繼承人,文可稱聖,武可稱神,說他賽潘安都是對衛淵的侮辱,強搶民女?要是我都投懷送抱啊!”
“是啊,肯定是朱思勃那抄襲狗,陰險小人,自己長得個子矮,死醜死醜的,所以嫉妒衛淵招搖……”
在百姓的擁戴下,霍破虜帶著蟒雀吞龍,殺氣騰騰地走進來。
瞬間所有人隻感覺四周溫度降下好幾度,當兵的他們都見過,但蟒雀吞龍這等大魏第一王牌軍悍卒,精兵中的精兵,雖然出來一個都可稱將。
“這…這就是大魏第一王牌軍的震撼嗎?”
“太可怕了……不對,是我用詞不當,他們守護邊疆,是保護我們大魏百姓的英雄!”
“特彆這次世子衛淵帶領他們剿匪董海祿與郭栓子,這兩個惡匪平時作奸犯科,無惡不作,真是讓人大快人心!”
“真英雄!”
“大豪傑!”
這等無數百姓擁戴的感覺,蟒雀吞龍早就習以為常,反倒是衛奇技啥時候見過這等場麵,一個個表情拘謹,僵硬的擺手示意……
就在司馬家門前不遠的空地,一群將士往地上釘了十幾個木樁,將董海祿與郭栓子,外加十名的中型刀匪頭目全部倒吊在上麵。
百姓們不停地丟石頭、爛菜葉、臭雞蛋,可見積恨頗深。
七萬多名五花大綁的刀匪排隊跪在地上。
百姓們剛開始還用石頭丟,但忽然發現不對。
“這不是老陳家的二兒子嗎?他去司馬家參軍了,據說還是什麼騎兵營的,一個月軍餉不少開呢!”
“對啊,那個是賣豆腐張家的兒子,他也去司馬家參軍了,每個月都有米麵油這些補助,他前幾天還和我吹牛逼說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這咋回事啊?不是刀匪嗎?但他們身上衣服的確是刀匪……”
就在群眾議論紛紛之中,呂存孝宣讀完一名刀匪的罪證後,兩名督天衛直接從人群中,帶上來真正被俘虜的刀匪,在眾目睽睽之下處絞刑,活生生地勒死。
司馬家中,司馬封與家族高層,全體謀士齊聚會議廳。
司馬封惡狠狠地拍打桌子:“誰能告訴我,蟒雀吞龍是咋來的?不是說北冥關戰事緊急,衛家軍不會派人來接應嗎?”
全體謀士與高層深深地低下頭,因為這一切已經超過了他們謀略。
“報!”
一名伺候連滾帶爬地跑進來:“大少爺,司馬軍將軍聯合十萬大軍聯名,請求出戰救回在衛淵手中的袍澤兄弟。”
“十多萬人還真打不過手握蟒雀吞龍的衛淵!”
“傳令下去,調兵!”
司馬封冷聲道:“整個雍州各城守軍全部聚集首府,我就把人明著搶出來,我看衛淵敢放半個屁!”
哎~
鐘老長歎一聲;“老夫不知道衛淵是如何從戰事緊張的北冥關,調來全體蟒雀吞龍的,但目前衛淵深得民心,外加兩萬蟒雀吞龍,雖是在我們雍州司馬家的地盤,但真打起來也是敵死一萬,我亡七千的局麵,那南昭帝就會第一時間出手滅了我司馬家。”
司馬封皺眉道:“那放任衛淵殺下去?”
鐘老搖頭道:“也不行,如果放任衛淵殺下去,那群請戰的將士就會變成聯名逼宮,畢竟如果連自己的兵都保護不好,誰替我們賣命?”
“媽的!”
司馬封抓住一名高層一腳又一腳地踹了上去。
“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衛淵這是給我設了個死局啊!”
“都他媽說話啊,現在怎麼辦!”
司馬封發出歇斯底裡的怒吼,一群謀士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