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擔架上的花卿檜,聽著督天衛的屍檢報告後,大手一揮:“馬上去宗人府把高雙權帶來!”
同樣趴在擔架上的李秉文也對自己家高手道:“你們一起去!”
很快,嘟著嘴,五花大綁的高雙權被帶上來,南潯二話不說,上前劃破高雙權的手腕,將他的血滴在屍骨上。
眾人紛紛屏住呼吸,看著鮮血緩緩融入屍骨當中。
“融了!”
小肚雞腸,最記仇的花卿檜大喊道:“這屍骨就是淑妃的,必須抓住假冒淑妃,迷惑帝心的妖婦!”
“抓住她!先打五百大板,然後讓她受儘折磨而死!”
一群趴在擔架上的門閥家主,恨得牙根直癢癢,一個個大喊著讓自家高手前去緝拿假扮淑妃的妖婦。
南潯帶頭,抓住南昭帝身旁的小太監:“父皇在哪?”
“啊?又要造反?”
小太監看著南潯,又看了看衛淵,以及趴在擔架上被抬來的花卿檜等權傾朝野的大人物,兩眼一翻,直接嚇得昏死過去。
峨眉刺頂在小太監的喉嚨,南潯冷笑道:“既然昏過去了,那你就沒用了,直接殺了吧。”
“我醒了,醒了!”
小太監連忙睜開眼睛:“六殿下,我對陛下忠心耿耿,是絕對不會告訴你們他的行蹤!”
“我是不會透露陛下在淑妃寢宮的消息,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南潯看了一眼小太監嚇尿的褲襠,嫌棄地丟到一邊:“閹狗就是閹狗,憋不住尿的玩意,滾!”
現場所有人,包括南潯與衛淵,都不想南昭帝死。
隻要南昭帝駕崩,雖然這玩意廢物點,昏庸點、自大點……有種種缺點,但他畢竟是一國之君,隻要他是真的南昭,他還活著能喘氣,大魏的世家門閥都會保持一種平衡,他駕崩大魏必亂。
一行人急急忙忙趕到淑妃寢宮,南潯一個箭步衝上去堵住門口禦林軍的嘴:“父皇有危險,我們是來護駕的,不可以聲張聽到沒有?”
禦林軍連連點頭,就在這時候寢宮房間中傳來南昭帝荒淫無道的聲音。
“愛妃,朕的愛妃啊,沒想到愛妃的腳也是如此香甜美味!”
所有人偷偷趴在門邊,手指頭蘸唾沫,捅破窗戶紙。
房間中的淑妃半躺在床上,而南昭帝用淑妃的鞋子裝酒,一遍喝著鞋中的酒,一遍把玩著淑妃滿是褶皺的有些發黑的腳。
淑妃聽到了門外有人,不禁婀娜多姿地舒展雙臂,故意伸出腳柔聲道:“陛下,臣妾的腳有些酸痛,需要陛下的龍涎治療呢。”
南昭帝二話不說,跪在地上爬過去,將淑妃的腳塞進口中。
“臥槽!”
眾人紛紛大驚,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像狗一樣跪在地上,用女人的鞋子喝酒不說,還舔腳……
淑妃大笑著用另一隻腳踩在南昭帝的腦袋上:“真是一條好狗,南家都是一群狗,哈哈!”
“這該死的妖婦!”
南潯銀牙緊咬,畢竟南昭帝無論是真是假,他現在都是自己明麵上的父親,如今被這般羞辱,他直接第一個衝進寢宮。
所有人都知道南潯表麵是紈絝,實際背地裡是獬大人,所以南潯壓根也不裝了,爆發出大宗師級彆的實力,揮舞著峨眉刺朝向淑妃麵門刺去。
然而除了衛淵,誰都想不到的是,淑妃輕描淡寫地伸手打出一掌。
看似輕柔的一掌,卻將南潯手中的峨眉刺打碎,連帶著整條手臂骨骼折斷,扭曲變形。
“好強的修為!”
南潯連忙一把抓住跪在地上的南昭帝飛退。
淑妃剛有多重,諸多門閥世家的高手便衝了上去,擋在她的身前。
南潯將南昭帝丟到衛淵身邊:“解毒!”
“咱就是個紈絝,也不會解毒啊。”
衛淵說著用手搭在南昭帝肩膀,龐大炁順著南昭帝的肩膀進入他的體內,南昭帝的確中毒了,中的還是一種北方‘拍花子’也就是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專用迷魂藥,中毒者在短時間內,喪失理智與思考,聽從下毒者的命令。
衛淵控製的炁,開始按照靜心訣的規矩,在南昭帝體內中運行周天。
不到四個周天,南昭帝渾濁的雙眼恢複過來:“朕這是在哪?淑妃寢宮?不對,朕今日好像做了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立淑妃當皇後,七皇子當太子……”
南昭帝嘟嘟囔囔地站起身,眉頭緊皺地看著趴在地上的花卿檜等人,先是一愣,隨即裝糊塗道。
“諸愛卿受傷了?朕這就讓禦醫給你們醫治,快和朕說說是誰打傷你們這群大魏棟梁,朕要為愛卿們討回公道……”
“陛下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