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巴胺安撫了焦躁的心,也隨之喚醒了牙齒的疼痛。
林墨琛你到底怎麼了?
徐嘉予去哪裡見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們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怎麼?你該不會假戲真做,又對徐嘉予動心了吧?
想到這,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看著垃圾桶裡堆積的糖紙,忽然感到一種恐慌,恐慌四麵襲來將他緊緊包圍,他就像困獸被軟禁在牢籠中,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老師……可憐……”
“老師……可憐……”
當年那四個字如同魔咒在他耳邊縈繞。
她不過是可憐他罷了。
林墨琛久違地失眠了。
怔怔看著窗外路燈熄滅,晨光緩緩籠罩大地,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敲門聲。
“哥!你醒了嗎?”
“臥槽!果然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哥!你得努力啊!我看嫂子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的,你怎麼成這副鬼樣子?怪不得嫂子問我借車呢!你們年紀也不小了要懂得節製!”
顧璟曼望著眼前好像一夜被吸乾精氣的林墨琛,連連感慨。
“小予問你借車?你借給她了?”
回過神的林墨琛聲音突然加大幾分,顧璟曼嚇了一跳,默默點頭,“嫂子說要去見個朋友,我聽電話裡的聲音是個男的,你知道這件事嗎?”
林墨琛不耐煩捏了捏眉心,“知道。”
“臥槽!我說哥你的心挺大的呀!嫂子那麼美,獨自一人去見男性朋友,你一點都不緊張的嗎?沒有危機感的嗎?”
“林墨琛!我現在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嫂子要去地藏古寺,晚了就要堵車了,你快點!”
車子在路上行駛,徐嘉予的記憶卻飄回了十一年前那個寒冷的冬天。
在經曆孟女士意外身亡之後,還沒整理好情緒的她就踏上了去s市的求學路。
開學那天徐博遠因為工作的關係,將她送到學校後就匆匆離開了。
在那之前她從沒有住過校,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那一刻她感覺自己似乎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不過好在宿舍同學都很友善,體檢,開學,軍訓,大學生活逐漸填滿了她的生活,她認識了許多新朋友,雖然還是會不由自主想念孟女士,但總體來說大學生活還是豐富美好的。
直到大一第一個寒假,她懷著迫切的心情回到家,打開門的刹那,卻看到讓她無法置信的一幕。
一個陌生的女人竟然堂而皇之穿著孟女士的衣服站在她家裡,身邊還站著個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女人操著外地口音笑著告訴她,她叫何桂芳是徐博遠的續弦,男孩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今年二十歲。
續弦的兒子二十歲,而她還不到十九歲,所以她跟孟女士算什麼?
從書房跑出來的徐博遠隻是局促的看著她,麵對她憤怒的質問最終點了點頭。
多麼可笑,那個習慣時時刻刻對孟女士表達愛意的男人,竟然在結婚前就已經有了女人甚至還生下了兒子!
卑鄙!
這是她臨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從那以後她就跟徐博遠斷絕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