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徐嘉予以為自己會很開心。
你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負心人就應該是這樣的下場。
古話說得對。
蟬鳴喋喋不休,看似枝繁葉茂的樹枝卻怎麼也遮不住烈陽的照射,可就是這樣的天氣,她卻感到一股莫名的悲涼。
終於得償所願,為什麼有家不回,明明有心愛的女人,為什麼要找流浪漢聊天?
人的腦袋到底怎什麼樣的構造?
等晚上一定要好好問問林墨琛。
回到博物館還不到一點半,走到休息室門口就聽見女孩高聲嗚咽,“苗苗姐,你說萍姐是不是生我氣了?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這麼簡單的小事情我不會做錯的呀!”
“明明萍姐說的就是一點,我怎麼可能記錯啊?一點和一點半多了一個字啊!我記得清清楚楚。”
鄭雲雲抱著羅苗苗的腰,哭得泣不成聲,眼淚鼻涕把羅苗苗的工作服都染濕了。
羅苗苗無奈,“那能怎麼辦?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哭也沒用啊!好在秦副館長說了幾句話,館長不是也沒說什麼嘛?快彆傷心了,被萍姐看到又要說你了。”
“這怎麼能一樣呀?萍姐是看重我才讓我做這些事情在領導麵前露臉的!那麼好的機會,結果好印象變成了壞印象,你沒看見館長的臉都黑了。”
“可是萍姐也替你說好話了呀,這事怪她,是她沒及時看你的發消息,你是新人,工作了一上午,又累又餓的,趕上中午吃飯時間忙中出錯是可以原諒的,好啦!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彆傷心了好不好?”
鄭雲雲垂頭喪氣,整個人瞬間都沒了精神。
“你確定萍姐說的那些是好話?”葉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昂頭掠過徐嘉予直接走進了休息室,她隨手拿起保溫杯靠在了會議桌前,“小鄭你該不會把單位當成學生會了吧?職場如戰場,同事就是同事,打個工而已,彆動不動就掏心掏肺。”
“再說了,萍姐跟咱們一樣都是講解員,憑什麼把能在領導麵前露臉的好機會讓給你呀?你說是萍姐通知你時間,你又非常肯定自己沒有聽錯,那麼,我想問你,你有證據嗎?”
鄭雲雲明顯楞了,“可是萍姐是講解員中資曆最深的,咱們都歸她管呀!”
“原來你是這麼理解的,也難怪。”
葉蓁沒繼續說下去,笑著點了點頭,拿著保溫杯出去了。
這下鄭雲雲也顧不上哭了,她搖著羅苗苗的手,“苗苗姐,你知道小葉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羅苗苗搖頭,兩個人麵麵相覷。
徐嘉予見事情總算過去,也走進休息室,鄭雲雲看見她進屋,大跨步湊到她身邊,“徐姐你在s市工作了十年,你應該知道小葉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沈萍明擺著想要給她們新人一個下馬威,好讓她們都乖乖支持她去當主任。再不然就是想提醒領導們,這些講解員中隻有她資曆最深,最能擔事兒。
葉蓁不好惹背後又有人撐腰,而鄭雲雲乖巧聽話,所以沈萍之前應該是想拿她開刀的。
也許是因為林墨琛在電話裡的態度,沈萍拿不準所以才臨時改變了矛頭。
她來博物館工作是為了找房產證,好拿回孟女士的房子,等東西到手她會立即離開,不再跟徐博遠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而這些職場的生存法則說起來沒完沒了,她已經夠頭疼的了,實在沒有心思多管閒事。
徐嘉予頓了頓,“抱歉,我隻聽到一點點,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鄭雲雲緊握她胳膊的手,漸漸鬆開,像是自言自語的輕聲嘀咕。
“我是不聰明可我也不傻,小葉的意思是萍姐利用我?可是為什麼呢?她已經有編製了呀?我對她沒有任何威脅呀?”
徐嘉予拿起保溫杯接了杯水就往外走,沒想到羅苗苗卻追了出來。
“徐姐!”
“怎麼了?”
羅苗苗難得欲言又止,徐嘉予看了眼時間,“快集合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徐姐你知道為什麼對不對?小葉的話我也想不通。”
徐嘉予歎了口氣,“彆人的想法和目的我不知道,我隻能以我的工作經驗來說,不管是誰交給你什麼工作,也不管她是打電話或者隨口一說,你最好編輯文字發給當事人確認,在得到肯定答複之後才開始行動。”
“砰——”的一聲驚響。
水杯應聲落地,玻璃和滾燙的熱水澆了一地,好不容易停下哭泣的鄭雲雲又紅了眼,她抬起胳膊擦了把臉,“抱歉,沒燙著你們吧,你們先去集合,我自己處理就行。”
麵對鄭雲雲的驚慌失措,徐嘉予仔細複盤了下自己的措辭,確定說得很委婉,也沒有指名道姓,這才離開。
下午工作依舊忙碌,隨著對講解稿熟練度的加深,解說起來比早晨更加得心應手了。
不過她下午分到的兩趟講解對象全是學生,因為學生年齡段較低,對於演講稿上嚴肅曆史興趣不大,她就轉換了講解的方式,使用更加淺顯有趣的措辭,比起上午小朋友們興致高漲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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