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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釵翻了眼,道:“你也就比她機靈點,相貌差得多了。”
本來還和鬥雞一樣的鶯兒,聽了薛寶釵的話,頓時泄了氣,手指對在一起,委屈道:“也沒那麼不堪吧,我倒覺得我長得還好呀。”作為薛寶釵的貼身丫鬟,鶯兒的相貌自也是有水準的,與紫鵑,雪雁大致相差不多,方才也是薛寶釵要澆她一頭冷水。
“姑娘,我不管嘛,下次你讓我去送信好了。”
薛寶釵拍開她的手,嗔怒道:“說什麼呢?你又欠收拾了不成?你是我房裡的丫鬟,還上杆子往彆人房裡鑽,若是讓人聽去了,該如何在背後嚼我的舌根?”
“不知羞。”
鶯兒撇撇嘴道:“反正姑娘也是有意,而且這幾日太太總是問我,姑娘和侯爺聯係的多不多呀,有沒有進展之類的話。不如,我們乾脆都去了算了。”
薛寶釵拾起的茶盞,重重放在桌案上,鶯兒才吐了吐舌頭,緘住了口。
“你當侯府是什麼集市,你想鑽進去,就鑽進去的?回去忙你的事,我看你還是太閒了。臨夏了,你再去扯些布,做幾套衣裳回來。”
鶯兒歎著氣往回走著,門卻被推開了,見是香菱進門來,鶯兒驚訝的湊過去,上下打量起來,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香菱一頭霧水,“不回來,我能去哪裡呀?”
鶯兒又確認道:“你不是住在侯爺房裡了嗎?”
香菱點點頭。
鶯兒又問,“然後什麼都沒做?你就睡一覺就回來了?侯爺這是脫……”
薛寶釵豎起耳朵兩人的對話,聽鶯兒說起冒犯的話來,忙止住道:“鶯兒彆瞎說,我真要把你的嘴縫上了!”
薛寶釵房裡的丫鬟,自是比林黛玉那邊的年紀都大,都在及笄左右,香菱也登時會意鶯兒說的是什麼意義。
一瞬間,臉上便全是酡紅了。
本來說話聲音就細,這下更是細若蚊吟,“你錯……錯意了,我在林姑娘那邊房住下的。”
鶯兒一怔,而後又挽起了香菱的手臂,為她感到遺憾,“好,那你就還是我的好姊妹。”
薛寶釵無奈的直翻白眼,“香菱,侯爺有什麼事情讓你轉達了嗎?”
香菱走臨了薛寶釵的桌案,先將昨晚宴席上的事情說了遍,說起那個行蹤不定的粗壯大漢,薛寶釵也不禁皺眉。
“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這人我會吩咐下麵人去盯緊的。”
香菱點點頭,又從懷裡取出信箋,“這是侯爺的回信,給姑娘過目。”
薛寶釵取手帕擦了擦生汗的雙手,才接過了回信。
薛寶釵天生體熱,體熱又要多汗,也是因此冷香丸的氣味才散發的很大,一走一過沾染的處處是味道。
隻是她自小如此,房裡的人也是習慣了。
對待嶽淩給的物事,薛寶釵還是恭謹的多了,小心翼翼撕開信封後,便認真品讀起來。
略過讚詞,薛寶釵見得裡麵還有些緊急的差事,便先提筆記了下來。
“怎得感覺城裡一陣不平風起,倒有暗流湧動。鶯兒,我書的這個條子,也拿去給可信之人去辦。”
再翻起了信紙,慢慢通讀著,薛寶釵也順心許多。
人都是喜歡聽表揚的,更何況薛寶釵這麼努力,為的也是有一番成績,能讓嶽淩認可。
而嶽淩的評語就更是她的動力了。
直到讀到最後,“無需必要,不必來見麵”,這令薛寶釵神色一怔,腦中思緒混雜翻湧。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不知不覺長歎出一口氣。
香菱也察覺出異樣來,不由得關切問道:“姑娘,裡麵可是寫了什麼不好的事?”
薛寶釵搖頭,“這倒是沒有,倒是侯爺這個態度有些耐人尋味,怎得就將人拒之千裡了。”
“原本……”
薛寶釵晃了晃腦袋,不打算再胡思亂想了,不管怎麼說,就算是為了自己,她也得將事情都辦好了。
可剛提起筆,暈染了一處墨跡,薛寶釵又察覺出不對來。
再翻出信紙,再看了看一旁侍立的香菱,薛寶釵釋懷一笑。
“原來是林姑娘寫的信,在捉弄我了,倒是頑皮的很呢。”
一旁香菱不解道:“林姑娘寫的?這是侯爺親手給我的。”
薛寶釵笑道:“我倒信你不說假話,隻是這內容肯定不是出自侯爺親筆。雖筆跡一般無二,但這措辭還是有些問題。”
“侯爺說一不二,孰是孰非沒有模棱兩可過,他怎會在信裡誇你伶俐呢?”
“再者這墨香不對,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雅香,當是從閨閣中取出來的墨,她自用久了才沒覺察。”
香菱聽著薛寶釵的講解,默默的不開口。
畢竟聰明人之間的搭台拆台,她一個愚笨的參與不進去。
薛寶釵細細想了下,又與香菱吩咐道:“林家四世列侯,祖籍是在姑蘇。姑蘇盛產小吃,各式糕點,讓那邊的掌櫃的采買些送來。再購入些蘇繡,團扇,挑上等的給林姑娘帶些,其餘的就留在鋪子裡賣吧。”
“等下次,你再去侯府的時候,都給她帶去。對了,你也是姑蘇的,給你也留些。”
香菱連連點頭,“謝謝姑娘。”
薛寶釵搖頭,“哪來的一個謝字,若是說謝我還得謝謝你呢。倒是你提醒我了,要真和侯爺關係再親近些,不過林姑娘這一關,還真不能呢。”
薛寶釵燦然一笑,內心暗道:“我當然不是來破壞她和侯爺的感情的,而且這也沒人能破壞吧,林禦史恐怕也不能吧……”
多碼了點,更新晚了不好意思了。昨天搬家來著,累得早上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