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愣了片刻,香菱意識到自己是個丫鬟,該去服侍梳洗才對。
不久,嶽淩清洗之後,再掀開帷帳,就見小姑娘果然老老實實的趴著,還似是在裝睡,呼吸極輕。
嶽淩笑道:“我方才又想起一事。”
香菱偏頭過來,好奇問道:“什麼事?”
嶽淩卻設下題目,“你說,要是等見了你母親,要如何說明我的身份?”
香菱應道:“侯爺是秘密來蘇州的,自然不能將侯爺的真實身份告知她們。”
嶽淩頷首,“所以,就說我是你的夫婿好了,你被我從拐子手裡救下,然後早就私定了終身,是不是更切合實際一些?”
香菱想了想,還真如嶽淩說的這樣,十分合理。
隻是嶽淩是她的夫婿,她真是想也不敢想。
嶽淩又調笑著小姑娘道:“那叫一聲聽聽?”
香菱不解,“叫什麼?”
嶽淩皺眉,“難不成你還要叫老爺?那不就露餡了,我是你的夫婿你該叫我什麼?”
“相,相公……”
香菱才淡下去的臉頰,又飛上紅霞。
嶽淩頷首笑笑,頗為滿意,“就是這樣,切記切記,入城可彆露餡了。”
香菱抿著嘴唇,輕輕嗯了聲。
當嶽淩躺在榻上之後,卻是突然從榻上彈起。
不禁皺起了眉頭,看向香菱。
香菱也知道瞞不住了,便就想拿起枕頭蓋住腦袋,便就算是躲起來了。
“你,你?”
真是將嶽淩氣笑了,這小丫頭,未免也太敏感了些。
香菱不吭聲,依舊往裡麵躲著。
嶽淩一把將她扯了出來,丟在床褥上。
“你睡這邊。”
香菱可憐巴巴的在身下望著嶽淩,眸若春水一般,嚶聲道:“也不是我想這樣的……”
嶽淩是又好氣又好笑,“那還要怪我呢唄。”
香菱偏開頭,不置可否。
嶽淩雙手順勢攀上了她的嬌軀,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了,“相公也叫了,也不能讓你白白叫,那就行一些夫妻之事吧?”
香菱雙手捂臉,“侯爺,我,我還沒有過……”
“彆叫侯爺。”
“請相公憐惜……”
……
翌日,
蘇州水土不錯,氣候適宜,嶽淩睡了一夜舒服的多。
隻是不知為何蘇州也有回南天,這屋子裡潮濕的厲害,尤其是這床鋪。
嶽淩小心翼翼的將一點紅梅裁剪下來,又惹得香菱羞憤不已,想攥小拳拳來捶打嶽淩,可她哪裡敢。
“好了好了,該入城了。”
嶽淩摟著香菱腰肢,還輕輕摩挲了下,又讓小姑娘的腰肢軟了下來。
香菱輕咬著嘴唇,道:“侯爺騙人,根本就沒憐惜我,我身上好痛。”
嶽淩搖頭,“這你就是冤枉人了,隻是你第一次身上有些酸罷了,若是我不憐惜了,待你日後問問紫鵑,是什麼模樣。”
“她可是要在榻上歇一個晌午的,哪能如你這般,輕輕鬆鬆的站在這。”
香菱原就是個嘴笨的,哪裡說得過嶽淩,此刻也是泄了口氣,便綴在嶽淩身後,緊了緊身上的包裹,隨著一同出門去了。
掌櫃的看見嶽淩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小姑娘紅著臉頰跟在身後,便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樣子,客官昨日歇的不錯?”
嶽淩點了點頭,極為坦然的接話道:“多問店家一句,這吳縣裡沈家是什麼人家?”
掌櫃的似恍然大悟,“原來是尋親的,沈家是縣裡有名的大家了,家風清正,家主沈逸書憐貧惜弱,在這一帶頗有聲望。”
“沈家是耕讀傳家,已經過了三代了,隻是後輩不甚得力,沒考個功名出來,怕是他老人家最大的遺憾了。”
嶽淩微微點頭,“好,多謝了。”
掌櫃的也送道:“馬匹就在馬廄,客官牽了出門就是,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