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溫香軟玉在懷,嶽淩確也有些懶得起來。
“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廟堂之遠,江湖之中,倘若真能酒劍載行,佳人相伴,或許也是不錯的日子。
隻是如今,嶽淩是沒太多選擇了。
自嶽淩提出新政以後,君臣之間的默契便已經有了。
隆祐帝給予他無限的信任和施展才華的機會,他也會同隆祐帝共創盛世。
便是不說為國為民,隻是考慮身邊人,能生活在一片盛世之下,也是嶽淩心之所願。
倘若有天,能夠帶著林妹妹她們無憂無慮的遊覽山川,又有何樂而不為?
輕撩了下懷裡香菱額前的碎發,一並收攏到鬢角,嶽淩輕輕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香菱身子一顫,眉頭隨之顰起,睜開了惺忪睡眼,便是嶽淩的麵容映了進來。
香菱不禁又縮了縮頭,嚶聲道:“侯爺,你可是餓了?我去外麵取些吃食進來。”
嶽淩勾著她的下顎,將香菱的頭緩緩抬起,與自己對視。小姑娘眉角的情愫還並未退去,再伴著略微羞紅的臉頰,實在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眉眼眨眨,嶽淩調笑道:“怎麼,你不餓?是昨個夜裡吃得太飽了?”
香菱又是臊了個大紅臉。
不是親身體會,她是不知為何紫鵑夜裡為何會那般模樣,原來換成自己也沒好太多。
昨夜裡她是徹徹底底的感受了下嶽淩的能為,直到結束,她卻是渾身癱軟,動彈不得了。
連最後的打掃,都是嶽淩起身去做的,似仍有餘力未消。
感受著下身傳來的酸軟,香菱羞赧開口道:“侯爺心壞的很,隻知道戲弄人家。”
嶽淩挑了挑眉頭,“怎麼,你不喜歡?”
香菱偏開頭,卻是不搭話。
不多時,卻感覺到腰間被一團火碰觸到了,已經人事的小姑娘立即彈起了身,不再懶床了。
“侯爺,我們去用膳吧……等到夜裡再說……”
嶽淩扯著香菱不放,“叫什麼?”
香菱忍著羞意,手掩胸口,嚶嚀道:“相,相公……”
嶽淩頷首,“這還差不多,起來伺候我穿衣吧。”
香菱從被子中挪動出來,才抻了下腰身,便有些酸軟不適了。
她此刻真想與紫鵑請教請教,到底是如何招架住嶽淩的。
又想起今晚或許還是如昨晚一樣,香菱便有些幸福到煩惱了。
取了一套乾淨衣物過來,披掛了小衫的香菱,先與嶽淩穿戴著。
一身桃色的抹胸,繡著幾朵花瓣,在麵前若隱若現,自然是引得嶽淩有些心猿意馬。
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更是習武多年,一身橫練筋骨,哪是小丫鬟一夜就能解饞的。
又將香菱摟在了懷裡,輕輕撥弄著,“我改變主意了,出去吃飯前,先吃你。”
香菱渾身發顫,雙手極為自然的環在了嶽淩的脖子上,卻又不敢與嶽淩的視線相接,隻怕是被灼傷了。
“侯……相公,還是夜裡再說吧。畢竟是寄人籬下,我總得去和娘親,姨母問個安。”
“要是再來一次,我哪還能出去這個門了……”
香菱清楚了嶽淩的厲害,不禁忙求饒著。
她本是不善言辭的小姑娘,搜腸刮肚的講著這些說辭,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而且如此孟浪的詞從她口裡說出,實在讓香菱更加羞澀了,腦袋暈乎乎的,有些無措。
當下,若是嶽淩非要她,她確也不懂該如何拒絕,又得半推半就的從了。
兩人氣氛正是旖旎時,外間卻是傳來了叩門聲。
“可起來了?清早該用些飯食,養養身子。”
香菱分辨出是娘親的聲音,猛地從嶽淩身上站起,腦中一下就清醒了。
將方才嶽淩剝開的扣子和抹胸全部係好,披上外褂,便前去與娘親開門了。
一推門,就見母親手上正捧著食盒,皺著眉頭打量著她。
眼見著女兒衣冠不整,眉眼間還有那一抹情愫,封氏不禁歎出口氣道:“娘親知道你們情誼深厚,但也得節製些吧?”
“你們同住了一處,總不能黑夜白天都隻做那事,也太羞人了些。而且,他還沒下聘書,真得接你過門呢。讓你們住著,本就是失禮,你還這個模樣,也太沒女兒家的自持了。”
香菱垂著頭聽著娘親的教訓,臉頰紅得如同熟透了的蘋果。
這等羞人的事被娘親聽了去也就罷了,還擺在明麵上來說,香菱哪還有臉麵反駁去了。
畢竟她也隻是個小姑娘呢。
隻不過,對於她來說,哪還需要什麼聘禮了。她排在林姑娘,薛姑娘之前,收受了侯爺的三書六聘,香菱做夢都不敢做這麼美的。
適時,嶽淩也披掛了外衣走了出來,與封氏頷首示意。
封氏便也緘住了口,轉而言道:“你姨母那心情不大明朗,就不用去問安了。這早飯用過了,就去外麵的聖恩寺焚香,捐些個香火錢吧,頂算是為你的父親祈福了。”
“若是真有天神保佑,你父親或還活著,你父女二人再有團圓之日。”
說著,封氏又遞上了些銀票,都是一兩,五兩的麵值,更像是她平日裡積攢下的體己錢。
香菱想把錢還回去,她其實並不缺開銷,一切都有嶽淩呢。
但是封氏還是塞進了她手裡,並安慰道:“娘親虧欠你太多了,你就彆再和娘親外道了,否則讓娘親如何自處?”
香菱回頭望向嶽淩,嶽淩也是點頭,便就將銀票收進了袖口裡。
“好,那我們這就去。”
封氏欣慰的點了點頭,又同嶽淩行禮示意後,辭彆了這方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