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初自覺自己剛剛有些過火,下樓拿了冰袋上來給趙禮禮敷臉。
一站在門口就見她拿著紀景行送的項鏈可憐巴巴地直掉眼淚,心裡頓時就來了氣。
趙禮禮擦了眼淚,起身來到門口,用力把門拍上,隨後鎖上。
紀宴初的臉差點被門拍到。
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冰袋,轉身直接扔到樓梯口的垃圾桶裡。
夜裡,趙禮禮被疼醒了。
她的身體疼得厲害。
左半邊的身體尤其疼。
肌肉和骨頭都非常疼。
被撞擊過的地方就好像是在被灼燒一樣,痛感從傷口不斷地往四周蔓延,連帶著周圍也跟著疼痛起來。
她的左手臂多處軟組織受傷,醫生叮囑過,明天可能會疼,隻是沒想到半夜就會疼起來。
想著睡著就能好一些,但是輾轉反側。
疼痛難以忍受,就好像潮水一般,一**地襲來,讓她無法安睡。
身體一動就疼,她甚至連動都不敢動。
九月份的夜裡溫度已經涼下來了,但是趙禮禮卻出了一身的汗。
實在是無法緩解疼痛,她隻能下床,準備去找一找有沒有止疼藥。
半夜時分,屋子裡非常安靜。
好在牆上都有壁燈,也不算太黑。
金姨就住在樓下,趙禮禮準備去找她。
抬手準備敲門,聽著裡麵傳來的響亮呼嚕聲,又把手收了回去。
都說上了年紀的人淺眠,這要是現在把金姨叫醒,估計今天晚上就睡不著了。
反正就這麼大屋子,找一找總是能找到的。
趙禮禮來到客廳,開始找藥箱。
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全然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你在乾什麼?”
紀宴初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就像是寒夜中吹過的冷風,涼薄至極。
那聲音比起天邊清冷的月光還要冷上幾分。
大半夜的,趙禮禮正聚精會神,驟然出現的聲音讓她驚了一下,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
一回頭,見到是紀宴初,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頗有些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關你什麼事?”
趙禮禮轉身繼續翻箱倒櫃。
紀宴初放下手中的杯子,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輕嗤一聲“你在我的家裡翻箱倒櫃,你說不關我事?”
趙禮禮自知理虧,也不再說話。
紀宴初就是見不慣她這樣,起身來到她身邊,伸手抓住她的手。
剛要說話,就聽到她輕嘶一聲,水霧頓時就漫上眼眶。
“紀宴初,你為什麼老欺負我?”
原本心裡就委屈,再加上身上疼得厲害,趙禮禮沒忍住就紅了眼眶,“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滿意?”
看著她的眼淚,紀宴初一下子就慌了。
趕緊鬆開她的手,手足無措起來。
趙禮禮懶得再跟他說話,也不找藥了,轉身就上樓。
因為走得急,直接撞在旁邊的茶幾上,人一下子就撲倒在地上。
雖然地上有厚厚的毯子,但還是疼得她胸口發悶。
她就這樣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眼淚不受控製,爭先恐後地往外湧。
這幾天就好像是衰神附體了一樣,沒有一件事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