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還沒驚訝完,就見一旁的沈初瑾真點了點頭。
“嗯,他就在”
她伸出手,指向了剛剛吐完,緊緊捂住口鼻走進來的張警官。
“他的身後。”
見沈初瑾指著他,又說了句‘他的身後’,張警官懵了一下。
什麼東西在他身後?
該在的人不都在嗎?
還有誰?
他疑惑地將頭轉向自己後麵
誰知,剛一轉過去,就對上了一張慘白無色的鬼臉。
張警官!!!
他猛然想起這張臉似乎在哪裡見過。
這不是剛才看到的趴在書桌上死了的那名男死者嗎?!
想到了什麼,他驚恐地撒開腳丫子跑向了沈初瑾他們的方向。
“鬼有鬼!”
他保證,他是個純爺們兒!
平時見到再凶惡的歹徒,他都不帶眨眼的。
可是
這這玩意兒不是人啊!
縱使平時再冷靜,見到這玩意兒也會被嚇到的吧。
“其實你不用怕,你們警察身上都會帶有金光,一般的鬼魂是不敢近你們身的。”沈初瑾道。
“而且,他並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
說著,她就看向了門口的馬世偉。
“你把大家喊過來,有什麼想說的話,現在就說吧。”
在學校,她沒有立馬將其收了,那是因為她看出這人還有未了的心願。
馬世偉神色呆滯,看了一眼自己的屍體後,聲音平平道,“我是想自首的,隻是死前沒有勇氣,死後有勇氣,但又靠近不了警局,就隻能回到宿舍,希望引起室友的注意,讓他幫忙報警。”
接著,他就將為什麼會親手殺死生母的真相說了出來。
原來,在他大概八歲的時候,父親出軌,拋下他和母親就走了。
從那之後,母親性格大變,動不動就會咒罵他的父親,緊接著就會將所有怒氣加注在他的身上,小則怒罵,大則直接動手。
他不敢反抗,隻能任由其打罵。
稍微大一點的時候,她倒是沒有那麼頻繁打罵他了,但是對他的控製欲卻越發強烈。
她不準他看電視、玩遊戲、交朋友、出去玩,反正一切的娛樂活動都不準參加。
隻能讀書和寫作業。
有一次,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願意和他成為朋友的同學,兩人隻不過是在放學後在校門口多說了幾句話,他媽就當眾大發脾氣,說彆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那隻會帶壞他。
他當時真的是又羞又急。
羞的是他媽竟然當眾說出那些不堪入耳,極其侮辱人的話,讓他顏麵掃地。
急的是他很明顯看到那朋友被羞辱後的氣憤。
果然,第二天,他唯一的朋友不再理他了。
學校裡的同學們也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嘲笑他。
這之後,彆說交朋友,在學校裡,他連頭都抬不起來。
而他媽媽對他也越發嚴格。
考試若是沒有考到班級第一,就會用針紮他,還會把所有吃的全部拿走。
有一次,他比第一名僅僅差了兩分,他媽就在大冬天把他鎖在陽台,餓了他整整兩天兩夜。
從那之後,他不敢再有絲毫懈怠,就算是睡覺都還在夢裡背課本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