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走到洞口,但洞口像是有一道屏障似的,無法出去。
她也隻能作罷,從隨身攜帶的空間符裡拿出了瞬移符。
她將瞬移符貼在身上,意念一動,等了一會兒,身體被牽扯的感覺並沒有傳來,什麼都沒有改變,她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唯一的變化就是貼在身上的那張瞬移符瞬間化為了灰燼。
沈初瑾深深地擰起了眉。
看來,夜伶布下的這個陣法確實有幾分厲害。
這也不難理解。
夜伶在她去世之後,又在原來的世界生活了一段時間,遊走各地的時候,接觸到了更高深的術法也在情理之中。
她也不再糾結,而是直接盤腿坐下,開始凝聚周身殘餘的靈力開始衝擊體內的那道封印。
夜伶出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回來。
察覺到對方的動靜,沈初瑾立馬停下所有動作,裝作在睡覺。
在體內的封印還沒有完全解除前,她不能讓對方發現絲毫端倪。
不然以夜伶的性子,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夜伶一手提著幾個大袋子,一手抓著一隻被打死的野兔緩緩走了進來。
他癡癡地望著沈初瑾的睡顏,唇邊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他將東西放在一旁,拿出一條毯子輕輕地蓋在了沈初瑾的身上。
隨後,開始撿柴火生火。
火光照亮了整個山洞,驅散了絲絲冷意。
生好火後,他提著野兔去了後麵那個洞口,想必是去清洗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
他將野兔穿在木棍上,開始烤。
此時,洞外已經完全暗下去了。
周圍靜得可怕,隻能聽到偶爾的鳥叫聲和滋滋柴火被燒灼的微弱聲音。
漸漸地,一股烤肉的清香味冒了出來。
“師父,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
烤好後,他就走到沈初瑾身邊,輕輕呼喚。
此刻的他,臉上依然洋溢著純淨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
沈初瑾睜開雙眼,接過他遞過來的肉,吃了起來。
她現在是肉體凡胎,不吃東西是會見閻王的。
她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吃飽喝足才有力氣衝破封印不是?
“好吃嗎?”
見沈初瑾願意吃,夜伶很是高興。
他小心翼翼地問。
沈初瑾點頭,“還不錯。”
吃著吃著,她微微抬起頭,就看到夜伶脖頸上有一滴未擦掉的血跡。
從形狀和位置來看,應該是夜伶咬人後,血從對方身上噴湧而出,濺到他身上形成的。
她眸色一深,“你又吸人血了?”
夜伶不在意笑笑,“對啊,我現在可是僵屍,不吸人血可是會沒有力氣的。”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血的滋潤,他的皮膚就會老化乾枯,比樹皮還難看。
他可不想自己變成那副醜陋的模樣。
沈初瑾擰了擰眉,沒有說什麼。
但是,也沒了胃口。
她將烤野兔遞還給夜伶。
“怎麼了?”夜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