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臥室中,粗重的呼吸在安靜的夜色中是那樣的明顯,當最終一切都歸為沉寂之後,一根煙被緩緩點燃,也映照出了那張風流倜儻的臉。
池清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夜燈,長吐出了一口煙霧,轉頭看向了那個就像是個熟透的水蜜桃一樣的水球社副社長。
女生張開了白嫩的手臂,輕薄的被子下滑到了一個極其妙曼的位置。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她的眼睛中展露出滿足的神采,雙臂抱住了池清的手臂,而池清則順勢攬住了她整個上半身。
“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想不想再來一次?”
“嗯”
“那就換一個玩法吧。”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下的同時,那隻原本已經摸到水球社副社長後心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悄然刺進了女生的血肉當中!
她瞪大著難以置信的眼睛,就這樣盯著池清那仍舊帶著溫柔的笑容!
而她胸口處,一個染血的手已經抓住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從白膩的皮膚中刺了出來!
鮮血染紅了床鋪,讓整個原本還充斥著旖旎的臥室,此時已經滿是血腥。
那被打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上,在學院的夜空盤旋了許久的鸚鵡,終於落回了窗台,它透過紗簾,歪頭看向了正在把那隻握著心臟的手從女生的胸腔中抽出來的男人。
“真惡心,上一秒還你儂我儂,下一秒就挖人心臟。”
她嫌棄的說。
池清對此絲毫不以為意,他依舊背靠著床頭,裸露著肌肉分明的上半身,一手夾著煙,另外一隻染血的手輕柔撫摸著女生的那已經徹底定格住的麵容。
“你情我願的事,怎麼在你嘴裡就說的這麼難聽?我在十分鐘之前可是反複問了她三遍,她都說‘要死了,寧願就這麼死。’你看,我這隻是在滿足她的要求,她應該誇我是個紳士。”
鸚鵡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各種理由,於是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探討些什麼,而是問道。
“你弄清楚這個女人掌握的規則是什麼沒有?”
“化學係的,規則應該是和元素生成有關。”
“化學係的滿足了,剩下還有地質、物理、生物、大氣.”
“彆算了,我都已經物色好了對象,三天內就能把這些人集齊。”
池清掐滅了煙蒂,從床上起身,穿戴好衣服,接著隨手將那顆已經冰冷下來的心臟扔到了窗台。
“好東西,彆浪費了。”
鸚鵡張開了尖喙,叼住了那顆血淋淋的心臟,在夜色下,小口小口的將其全部吃光。
隨後一人一鳥就這樣離開了這滿是鮮血之地。
隻留下那個胸腔空洞的屍體,瞪著無神且空洞的雙眼,凝視著深沉的夜色。
李維在掛斷了電話後,就起身離開了這間地下密室。
他原本在特招生的這個身份規劃中,根本就沒有加入殺人這個選項。
那樣太招搖了,不合符他成為學生會頭目的計劃,而且殺人也沒法再給他帶來多大的收獲。
就算弄死一個三階層級的科學家,也隻不過會給他帶來1000經驗的提升而已,對於那動輒幾十上百萬的經驗條來說,完全是不值一提。
但他現在很不爽。
不爽就要找東西發泄,而最好的發泄方法,當然就是把導致他不爽的人解決掉!
李維本來不是個情緒生物,他會為了大局克製自己的情緒。
但這隻是個遊戲,沒有所謂的大局,就算他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儘快通關回家,那遇到不爽的事也忍不了半點。
再說,對現在的李維而言就沒有所謂的大局,爛命一條,大不了就是一死,下一條命就又是一條好漢!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還要讓自己憋屈呢?
在回到了插花社活動室後,他重新找到了那個守在這裡的文化委員,繼續按住了他的腦子,冷聲問道。
“張之森和王奇分彆住在哪?”
“他們住的很近,都在北區的一號學生公寓,37號和38號。”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以後,李維清除了他關於自己的記憶,翻身從插花社離開。
在夜色中,很快他就來到了一號學生公寓。
這裡是高級公寓區,比起公寓,更像是一棟棟獨棟彆墅,有私密的院子、泳池有些甚至大到能打造出一個高爾夫球場。
在夜間,這裡也有專屬的警員進行巡邏,以保障治安。
李維的到來沒有驚動任何人,他很輕易的就找到了38號房,裡麵一片漆黑,顯然彆墅的主人已經休息睡下了。
他暢通無阻的進入到了彆墅內,在那眾多的房間中,精準的找到了其中主人居住的主臥,接著在乾淨的從來都沒有生火做飯過的廚房,拿起了一把樣式熟悉的剔骨尖刀。
拎著那把刀,李維緩緩推開了那扇並沒有被上鎖的主臥門,聽到了那個熟睡的身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他走到了床前,輕輕的將刀尖對準了那位學院大名鼎鼎的學生會高層乾部,最後重重的落下了刀刃!
尖刀刺進了血肉中,那股巨大的力道依舊沒有讓刀身停止,在熟睡在床上的張之森驟然驚醒之前,他的手臂就已經從被整齊的切斷!
張之森驚恐的睜開了眼睛,他哀嚎出聲,整個人驚懼之間在寬大的,足夠躺下五個人的床上翻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