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了那個通往地下的入口之後。
那股腥臭的血腥味,就從入口處彌漫了出來,就算是那滿屋子濃鬱的花香都沒有辦法遮蓋的住,讓在這裡的每個人都聞到了其中的味道。
距離最近,剛剛打完電話的楊煉甚至被這股氣味熏的乾嘔了出來。
這個時候就算不進去搜,他也明白過來,這絕對又是一樁足以震驚整個學院的大案。
如果張之森之前隻是組織插花社做那種生意李維將他查辦的話,最多隻會遭人恨而已。
因為查封了這個地方,對於正式生來說根本沒有好處,可如果涉及到人命那就不一樣了。
就像在知道了鑰匙的原材料一直都是在用特招生的命,讓很多正式生也感覺到了不適合與同情一樣,大家都是同類,就算身份有差彆,也是在一個學院中生活,天天都能接觸到的同學。
殘殺同類這種事,學院就算有維係人類生存的大義在,都會遭受到微詞,更不要說眼下這種絕對不符合規矩的情況。
李維就站在了地下密室的入口旁,他沒有動,也沒有立刻就下去查的意思,就這樣等了大概10分鐘,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就在插花社活動室的大門前響起。
新聞部的人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就動用了部內的公務車,一路狂奔趕到了目的地!
很快,那些穿著藍色新聞部馬甲的新聞委員,一個個臉上帶著如花般綻放的笑容,扛著話筒攝像頭就衝進了。
他們第一時間就精準的找到了目標,一名身材矮小的新聞委員占了靈巧的優勢,率先就把手中的話筒戳在了李維臉上!
要不是李維本能的後仰了一下,那架勢像是能把他的那張風姿天天念叨的帥臉給戳破相!
“福雷斯特委員!你今天來插花社是來查昨晚張之森學長被殺的殺人案嗎?”
他率先提出了一個極為刁鑽的問題。
插花社已經換人的消息連風紀部都還沒收到,其他學生自然更是不知道內情,還以為如今的社長仍舊是已死的張之森。
而他發出了提問後,剩下的新聞委員也不甘落後,一根根話筒全都戳到了他的臉前。
“聽說風紀部正在和警衛隊聯合調查連環殺人案的事件,作為風紀委員中的新星!請問福雷斯特同學你有沒有被編入專案組?”
“今天你專程把我們叫過來,是因為凶手基本已經鎖定了嗎?還是說他的身份過於敏感,大到連你也不得不謹慎小心,專程喊來新聞部來給你撐腰?”
“福雷斯特委員!你能不能給泄露一些內部情報?風紀部現在工作的重心在哪?是清查代考、整頓校紀還是專業緝凶?”
“這裡怎麼有一股怪味嘔!”
“福雷斯特委員.”
“.”
這些新聞委員一個個的問題都極其刁鑽,都是膽大妄為,平時誰敢提誰就要被上麵問責的那種。
但是他們全都不怕。
能加入新聞部的都是這樣一群人,為了能搞出一個大新聞博得關注,根本不在乎任何後果。
什麼學生會校董會,他們又不是沒有背景,而學院對正式生最大處罰也不過開除出校。
如果是因為曝光了什麼新聞而被開除,那對他們來說這根本不是懲罰,而是榮耀!照片、名字以及事跡永遠都能被掛在新聞部牆壁上的榮耀!
這也是李維敢喊他們的理由。
他如果要是直接把這事上報風紀部,風紀主任絕對不會將這樣的醜聞公開。
這種買賣絕對是人類道德下限中的下限,即使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那些人也都是私下進行,根本不敢公開擺在明麵上,更何況還是如此壓榨到了極致。
一旦被爆出來,原本就因為特招生的事情,在其他地下城中學院那所剩不多的聲望和名譽更是會遭受一次重大的打擊!
這件事毫無疑問會被隱瞞下來,校董會會秘密處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終徹底不了了之,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而李維就偏不要這樣。
他就是要借著自己如今可以當一條肆無忌憚咬人的瘋狗,把事情該鬨大鬨大,大到讓所有人都受不了場的地步。
不是為了彆的,他就是要看這個熱鬨,看看如此陰暗惡心狠毒的一幕被**裸曝光出來後,到底還能有多少人坐的住!
“各位!各位!”
李維大聲將其他所有人的聲音全都壓了下去,他盯著那正對著他的攝像頭,開口說道。
“你們關心的事我給不出回答,我來這裡隻是為了調查之前學院在決定嚴查風紀後,那些針對插花社不合規生意的匿名舉報(不敢提什麼生意了,再提又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