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報紙,讀完一遍又來一遍,反反複複三遍之後,才訝異道:“也是奇了,都過去兩個月了,怎麼在報紙上又看見三十兩銀子的事情?”
“什麼?”阿玫好奇道。
三十兩銀子,還是她敲詐徐裕的,但阿玫始終覺得三十兩還是賣的少了。
如今徐氏魚乾賣的不錯,還算有市場,大街小巷全是。
雖然說味道不能一比一還原抱月小館,但徐裕畢竟壟斷了小魚乾,人們若想吃,也隻能買他家的。
味道再差,也不愁賣不出去。
吉佳將報紙遞給阿玫,好笑道:“有人將三十兩的事情登上了報紙,這下誰都知道徐老爺在你手裡吃了個啞巴虧。”
“他偷著樂呢。”阿玫不以為然,卻還是接過來看。
其實很短,隻有一兩句,簡單提了一下,若不細看根本看不見。
阿玫一看便知,這嚴樂安又吞了不少她的銀子。
“你說是誰呢?好像知道這件事的沒幾個人。”吉佳觀察著阿玫的神情。
“誰知道呢,說不準是徐裕覺得憋屈,找人吐槽了一下,由此傳開了。”阿玫好笑道。
應當不是她做的,吉佳想。
等快到晚飯時,雪才停了,街上有了人們活動的身影,就連戚三娘和陳在也回來了。
他們把叢鐵義領了回來。
戚三娘沒說什麼,進屋就給叢鐵義換了厚衣服,讓他在火盆旁暖一暖,又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陳在則在一旁嘀嘀咕咕道:“今日雪大,夫子根本沒上課,這小娃娃居然在講堂外硬生生的熬。”
“幸好我們去了,不然,他這個時候還回不來呢。”
叢鐵義低著頭,手裡握著熱水,不吭聲。
阿玫將熱麵湯端給他吃,吃完後,他就回了自己屋裡。
吉佳閒的沒事,又去看報紙,還真讓他在犄角旮旯裡找到了新鮮事。
他大驚小怪道:“還記得那個劉老二的娘吧?”
戚三娘做女紅的手停了下來,側耳去聽。
“她死在了桂山山腳,被發現時手腳儘被砍斷,嘖嘖嘖,好恐怖。”吉佳誇張道,卻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害怕來。
陳在喝了一口酒,淡定道:“她自找的。”
“隻是不知道誰做的。”吉佳又來了。
戚三娘慢慢做著女紅,語氣還算平靜,“都斷手斷腳了,想必也活不了多久,用不著其他人做什麼。”
小館裡又靜了下來。
戚三娘起身,去了後院自己屋裡,繼續做女紅。
小館裡開始進人了,吉佳收拾起報紙,打算回顧府。
來的人三三兩兩,基本都是讓阿玫上了溫酒,其餘的什麼都沒要。
他們現在來,不是為了喝酒吃飯的,都是為了來向她打聽三十兩的事情。
而這期報紙,也迅速傳到了徐府之中。
徐裕看見上麵的“三十兩”,氣得臉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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