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心裡是雀躍的。
不管怎麼說,那都算是爹的仇人,他被斬首,也相當於報了爹被冤死的仇。
也幸好雲夫子把他們放走了,不然叢鐵義還沒機會去看“複仇”現場。
孫琦雖然和他認識不久,但倆人也在一起玩了一段時間,見他的臉色,孫琦便覺得有些不妙,隻沉默地跟著他,一聲不吭。
不知不覺中,兩人就走到了人群聚集處。
“小娃娃也來看斬首?”沒擠進去的老者逗他倆。
孫琦臉色有些發白,他有些怕,拉住了叢鐵義,可叢鐵義卻力大如牛,硬是從人群中擠了進去。
孫琦沒擠得進去,隻好鬆了手,兩人就此分散。
他有些擔憂,便在周圍找了一個空地坐了下來,聽著圈內磨刀的聲音。
馬上就到正午了,縣衙門口傳來了宣判的聲音,判文很長,孫琦最開始還有意去聽,可後來就有些困了。
正午的陽光正好,在冬日裡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他剛要閉上眼睛,突然聽見了“叢寬”二字,於是猛然驚醒。
叢鐵義呢?
他害怕他做傻事,從地上站起,衝到人群外圍,想找個縫隙鑽進去,可馬上就行刑了,人圈堅固得像是一堵牆,根本沒有他的位置。
“孫琦?你在這乾嘛?”嚴樂安不知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對他招手,“來這。”
他被嚴樂安帶著,從牆角擠了進去,好歹是擠到了內部,能看見行刑場地。
澄縣前幾年還有專門的行刑場,可隨著縣城內的安定,一連五六年都很少有需要行刑的案件,行刑場便直接被關了。
因此,今日的行刑才會在縣衙門口直接處置。
嚴樂安不知從哪摸出來半塊饅頭,放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啃著,等待行刑。
孫琦卻在人群裡找叢鐵義的影子,找了三四遍都不見他。
而此時,判文已經讀完,車夫也被拖了出來,把他扶好後,劊子手刀起刀落,乾脆利落地執行完自己的職責。
人群一片寂靜,孫琦看去時,發現每個人麵容都如出一轍:瞪著大眼,麵無表情。
“家屬前來認領!”喊的人是杜仵作。
她連喊三聲,見無人出來,便著人將車夫給埋了。
此時京城內。
林易已經在養心殿外候著了,他帶來的書信先一步被林總管送到了皇帝的手中。
這封信是嚴主簿托莫縣令寫的,內容正是近期工作彙報,其中就包含了徐府這件事情。
皇帝放下手中的公務,打開了這封信,先是被乾淨整潔的字跡驚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頭,然後才仔細看其中的內容。
一共分為兩頁,前一頁內容集中在處理舊縣令留下的小尾巴,後一頁則是新縣令對未來的安排,以及近期事務的處置方法。
皇帝仔仔細細看了第一頁,邊讀,邊在心中描摹莫縣令的特征。
看完第一頁,他心中大喜,在心中給年輕的莫縣令刻下一個“靠譜穩重”的印象。
等翻到第二頁,他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直到看見了最下方的“七千萬兩銀子”,他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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