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人隨她們一起進入,將京中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老太太。
“林易死了?”老太太眼角微挑,“真的假的?”
見來報信的侍女一臉堅定,老太太奇道:“再怎麼說,這林易都是林流的遠房親戚,他真的下得去手?”
另一旁的貼身嬤嬤輕言細語,“畢竟是陛下的安排,沒人敢不從。”
“那也是。”老太太擺擺手,清了屋裡的侍女,對嬤嬤道:“那林易,沒才學也就罷了,思想還迂腐。”
嬤嬤把老太太扶起來,道:“誰說不是呢,聽說陛下原本還有扶持之意,不知為何,突然轉了主意。”
“遠大前程和萬劫不複,不過一夜而已啊。”老太太感歎道,被嬤嬤扶著走到了門口,看著在日光下大聲讀書的孫琦。
“這孩子是誰家的?”老太太扭頭,悄聲問嬤嬤。
嬤嬤憋著笑,“是附近驛站的驛長家的。”
她又道:“您都不知他是誰,還敢留他?”
老太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小聲道:“看見沒,我雖然老了,這雙眼睛看不太清,但心裡門清。”
“這孩子,從那晚走失闖進來時,我就看好他。”
嬤嬤跟著老太太一起看向院子裡的小人兒,“不過,這孩子是四殿下看好的,您真的放心?”
老太太撅了撅嘴,抬頭看著天邊的日光,眼前浮現了李俐的那張臉。
“你以為,真的是俐兒看好的?”老太太悄聲與她道。
嬤嬤與她對視一眼,兩人都心有靈犀地讀懂了對方眼裡的想法,卻誰都沒開口點明。
孫琦吃過早飯,往講堂走時,嚴主簿正從五香客棧中走出,與他打了個照麵。
兩人不認識彼此,都沒在意對方,隻想著自己的心事匆匆離去。
主簿將現縣令收到那封信的事情寫進信裡,送回京城時,同步收到了皇帝的指令。
他在收到的第一時間就打開看了,卻始終摸不著頭腦。
他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得通。
耳邊倒是傳來了仵作的聲音,他一抬頭,瞧見到了縣衙門口,便收起了心事,往簿廳走去。
卻聽仵作在院中與衙役們聊天。
嚴主簿沒當回事,可一句話不經意間傳進了他的腦袋中。
“我今日中午要去抱月小館,你們有要吃酒的嗎?可以少吃點,縣令請!”
“我!”
“我也吃!”
……
氣氛瞬間沸騰起來,嚴主簿驀地站住腳。
仵作看見了,問道:“嚴大人,您也吃酒嗎?”
嚴主簿忙搖頭推辭,加快步子往簿廳走去。
今日手頭沒有事情,他卻忙了一上午。
在落筆的那一刻,正巧聽見仵作在院中大聲核對要吃酒的人數,他急忙將紙折了起來,攥在手裡跑了出去。
仵作正要出去,瞧見他朝自己跑來,便停了腳步。
見他氣喘籲籲,她還有心情道:“嚴大人可要注意身體,時常鍛煉呀!”
嚴主簿應了一聲,又跟著她走到了角落,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仵作。
他顫聲道:“還請杜大人將此物轉交給徐掌櫃,切莫提在下的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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