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裕不信她在外頭生活了三年,對銀子還沒概念,正要出言,卻又驀地頓住。
阿玫對銀子自然是有概念的。
但是,她對徐府中的銀子沒概念。
這很難理解嗎?不難理解。
不僅是阿玫,就連外頭的許多人都以為徐府是在裝窮,實際上是將所有的錢都藏了起來,不願意賠償壓死人的事情。
徐裕臉垮了,他往旁邊一側,整個人由側躺變成了平躺,“一個月隻能給你十兩,不能多了。”
十兩?
阿玫有些想笑。
她想起來,當初為了讓羅燁控製住她,徐裕就拿出了十兩。
現在回想一下,膈應得很。
阿玫沒說話,徐裕睜開眼睛,“少?”
阿玫繼續不說話。
“那就十五兩,不能再多了。”徐裕妥協道:“你在外頭本就有活計,雖說家中也不是沒有你的飯菜,但是……”
“今晚吃什麼?”聽到飯菜,阿玫問。
徐裕噎了一下,“吃白菜。”
“沒肉嗎?”阿玫又問。
她清楚地看見徐裕整個人都繃緊了,似乎在控製住自己的衝動。
“有肉,想吃什麼肉去廚房說。”過了好久,徐裕才不情不願道。
阿玫點了頭,“還有彆的事情嗎?”
徐裕下意識地道:“沒事了。”
等到阿玫出了正堂,徐裕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了什麼。
怎麼阿玫回來之後,就連他的智商也下降了?
徐裕自我懷疑片刻,聽見家丁來報,說是小姐去廚房裡點了羊肉吃。
他有氣無力道:“羊肉?我記得還有一些,讓她吃吧。”
家丁沒走,有些不安地看著徐裕。
徐裕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慢慢從床上坐起,盯著那家丁,聲音中有幾分顫聲,“她……她點了多少肉?”
“小姐讓把所有的肉都拿出來。”家丁挪開了目光。
“所有的?!”徐裕震驚,他立刻從炕上下來,匆忙披了一件外衣,對著趕上來的家丁問道:“給她拿了嗎?”
“沒拿呢,小的先來彙報老爺。”家丁見徐裕穿得少,又怕他凍到,連忙止步拿了手邊的大衣,追了上去。
他也來不及看,隻就近拿了一件。
徐裕大步往廚房走,阿玫正站在廚房外往他這個方向看來。
看著她的表情,似乎是早就有所預謀。
徐裕板著臉,“半斤肉不夠吃?府中那麼多肉,你都要吃了?”
“誰說我都要吃了?”阿玫莫名其妙,“我隻是說,我想把肉搬到小館裡,不行嗎?”
小館?哪個小館?
他目光落在了阿玫身後的廚子身上,廚子發出了如蚊子般細小的聲音,“就……小姐的那個,抱……抱月。”
廚子不敢多說,隻提了兩個字就往後退了一步,開始裝死。
自家老爺光明正大地搶走抱月小館招牌的事情,府中的人都知曉,自然而然的,抱月小館這四個字也就成了府中的禁忌詞。
徐裕看向阿玫,嗬斥道:“放肆!自己吃就行了,帶去小館做什麼?要拿著徐家的物資給顧家賺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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