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羨有幾分無語，他回頭道：“跟上。”
陳在見他麵色不好，急忙快跑了幾步，剛跟上顧羨，就聽他道：“我是那樣的人？”
“不是不是，殿下在屬下這裡道德高尚、樣貌出眾、性格極好，在屬下眼裡，整個宮中沒人能比得上殿下！”
“還真敢說，小心掉腦袋。”顧羨腳步匆匆，雖然回應了陳在的玩笑話，麵上卻不見喜色。
陳在見狀不妙，老實了許多，從顧府到二皇子府的一路上，他都不如之前折騰，而是老老實實地緊跟著顧羨。
二皇子府的門是開著的。
侍衛們見是顧羨，紛紛給他讓了路，讓他進去。
府中，二皇子剛放下手中的經書，就見顧羨麵色不虞，他心裡平靜，麵上卻露出疑問。
“四哥五哥都在？”顧羨直奔主題。
“在樓上。”二皇子不去問他發生了什麼，指了指那邊的樓梯，下一秒，顧羨就怒氣衝衝地上了樓。
二皇子原本想繼續看書，可又想起顧羨手中拿了一個什麼袋子，心裡實在是好奇，便跟著上了樓。
陳在見狀，給他行禮，然後也想跟著上來，卻聽二皇子輕飄飄道：“你彆來了。”
陳在沒轍，隻能應了一聲，在樓下等七殿下。
樓上，顧羨在看到四哥和五哥下象棋的時候，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先是將手裡的東西藏好，然後調整好情緒，走了上去。
“怎麼一副氣衝衝的模樣，誰惹你了？”五皇子率先問他。
見跟上來的二皇子看向了四哥，李俐擺手道：“我可是一整天都坐在這裡，陳老兒也在隔壁房間呼呼睡了一天，有什麼事可不能冤枉我。”
“這倒是。”
見五哥和二哥都點了頭，顧羨也沒了頭緒。
“發生什麼事了？”二皇子關切地問。
顧羨搖頭，沒說話，轉頭往樓下走去。
樓上，李俐站在窗邊，看著顧羨走出了府，身後跟著陳在。
他們二人在街上站了一會兒，然後離開了。
五皇子把棋扔回棋盒，好奇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從未見七弟這樣著急。”
“聽說他最近在查什麼潘氏的事情，估計在忙這個吧。”二皇子雲淡風輕，他低頭看向棋盤，“不下了？”
“不下了，幾日不見，四哥的技術精進不少，五弟甘拜下風。”五皇子對著四皇子拱了拱手。
“潘氏？”李俐有些茫然，“是哪個大族？”
“七弟向來對大族不感興趣。”二皇子讓五皇子起身，他坐到了五皇子的位置上，示意李俐坐下繼續下棋。
四皇子坐了，捏著棋子沒放棋盤上，猜測道：“能讓七弟這麼擔心，想必是那個人。”
“徐夫人？”二皇子示意他快速落子，隨口道。
四皇子沒繼續回話，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棋盤上。
五皇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二皇子和四皇子的對局很精彩，可他頻頻走神。
徐夫人出事了？
五皇子滿腦子都是方才七弟臉上的急色，漸漸地，他有些站不住了，道：“我想起來這幾日都沒去查賬，先走一步。”
跟二哥四哥打過招呼之後，他腳步匆匆，離去時的神態倒是與顧羨有幾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