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為何還不去和五師妹道歉?”溫玄看著正在悠閒喝酒的風鶴雲,心中不免有些怒意。
風鶴雲不緊不慢喝完酒壺裡的酒,才開口道:“我不是已經讓人給她送去桂花釀了嗎?”
“這怎麼能算道歉?”
“這怎麼不算道歉?”風鶴雲聲音中多了幾分不耐。
“你這次將五師妹傷得這樣重,至少應當和她當麵道歉。”溫玄板著臉,語氣也嚴肅起來,“就送一壇桂花釀,這算什麼?”
“你懂什麼?”風鶴雲不以為意揮揮手,“桂花釀就是最好的,你知不知道她之前向我求了多久的桂花釀。”
“沈桑若她收到這個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
這可是小師妹最愛喝的桂花釀,如果不是沈桑若受了重傷,他才舍不得分她一壇呢。
風鶴雲認為他這份賠禮已經夠貴重了。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原來在這裡啊,可讓我們好找。”白沐沐和陸時卿一起走來,“你們在說什麼呢?我好像聽到了桂花釀。”
白沐沐笑得甜美,湊到風鶴雲麵前。
溫玄開口將風鶴雲隻送桂花釀給沈桑若道歉的事說了出來,“小師妹你說,大師兄是否應該和五師妹當麵道歉。”
而風鶴雲卻將重點放在了桂花釀上,急忙向白沐沐解釋:
“小師妹你放心,那桂花釀是你不愛喝的那壇,而且大師兄已用上好的桂花為你釀了新的幾壇。”
聽到這,溫玄皺起了眉。
放在以往,他並不會覺得風鶴雲的舉動不妥。
畢竟這是他們欠白沐沐的,他們要補償白沐沐那些年流落在外受的苦。
可這一次他卻竟隱隱生出了風鶴雲太過偏心的念頭。
沈桑若也是他們的師妹啊。
加上沈桑若這段時間的變化,總讓他心中不安,忍不住向風鶴雲問道:
“大師兄,你怎能如此對小若?”
當著白沐沐和陸時卿的麵,風鶴雲哪裡受得了被溫玄這個師弟質問。
當即怒著反駁道:“我怎麼對沈桑若了?我一直都是如此對她的,隻不過是此次失了手罷了。”
“照你這麼說,難道我一直都是錯的嗎?”
“不對啊溫玄,你何時對沈桑若如此上心了?你不是一向嫌她煩,連禁製的通行玉牌都收回去了嗎?”
溫玄禁製的玉牌,同門師兄弟都有,隻有沈桑若沒有。
提到這件事,溫玄眼中閃過一瞬羞愧,“那是因為那段時間我要突破了,才將小若的玉牌收回,我已經在為她準備新的了。”
風鶴雲冷笑道:“那麼多玉牌你不收,偏偏收了沈桑若的,你以為你是如何對她的?”
溫玄臉色瞬間蒼白,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沈桑若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還是說她和你告狀了?”風鶴雲目光審視。
“反正我就這樣,一壇桂花釀足夠了,哪有大師兄親自和師妹道歉的?”
“而且沈桑若才沒有你想的那麼小氣。”
她才不敢不原諒他,說不定還要反過來安慰他,說她沒事呢。
沒想到溫玄被風鶴雲痛擊了一番,卻仍不鬆口,期望地看向陸時卿:“時卿。”
陸時卿扯了扯嘴角,麵色嘲諷,“二師兄你忘了,我站在誰那邊也不可能站在沈桑若那邊。”
沈桑若在他眼中是個極其不安分的人,不能對她太好。
否則便會和之前的他一樣,險些釀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