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的小孩都貓在家裡玩手機,哪像你們小時候漫山遍野地瘋跑,到山上摘野草莓,山撚子,刺泡,說是去小溪摸石螺,其實是偷偷摸摸跑到河裡遊泳,怕被大人罵,還知道多帶一套衣服去換,把換下的衣服烤乾了穿好再帶回來。”
“小時候確實是好玩,一到放假老是偷偷跑去遊泳,特彆是夏天,我媽老揍我們,揍得可狠了。”
白鷺回憶起小時候,其實記憶已經很模糊了,隻能記得大概,但小時候和同學仔一起約著到小河山溪裡摸螺還是記得的,偷偷下河遊泳也還是記得的,因為當時小河裡的水能淹沒到小孩的頭頂,所以被發現一次就挨揍一次。
白小叔失笑:“揍完了,下次還去。”
白辰也忍不住笑起來:“真誠認錯堅決不改,揍完了,下次還去,小時候也不知道害怕,爸媽越不讓做什麼,就越做,就算是表麵答應了,背後偷偷也要去。”
典型的記吃不記打。
彆看秦秀現在隻會嘴碎,並不會真的動手,但在他們小時候啊——當時的他們家遵循慈父嚴母的原則,揍人都是秦秀揍,她打他們仨都不知道打斷了多少藤條棍棒。
“就是要陽奉陰違唄!”白薇一邊說一遍往泥沙裡抓去,哦豁,運氣不好,沒有抓到石螺,抓到了一把泥沙,裡麵是兩條小小的,像千足蟲一樣的多腳蟲子。
她無語了一瞬,麵無表情地將泥沙一丟,又往石頭底下伸手。
女孩子,真是是一種神奇的生物,有些蟲子她們害怕,有些蟲子又不那麼害怕。
而且麵對同一種蟲子,但在不同的情境下,她們的表現都不一樣。
“揍得狠了,就跑到你爺爺奶奶那裡告狀,要離家出走,一張床上擠五個人擠不下,你爺爺就要來跟我睡。”白小叔回憶道。
“是嗎?為啥要跟你睡?睡我家不行嗎?”白鷺這就有點不解了。
白爺爺一邊笑一邊說:“我倒是想去你家咧,但你們不肯啊,說我和你奶奶不能給你爸媽透露一點關於你們的任何消息,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們在我那裡,急死他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白小叔也發出了樂不可支的爆笑聲。
白鷺姐弟三人:“”
很好,是幼稚單純的小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但他們不記得了。
好多黑曆史他們都不記得了,都是大人幫他們回憶起來的。
大家一邊摸螺,一邊說話,時間過得很快。
“好了,差不多五點了,你們再摸一會兒吧,我回去給你們煮大餐!”
收獲半袋石螺時候,白小叔看了看時間,收拾收拾就回家了,和白爺爺一起,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出來一天有些累了。
回去之前,白小叔還特地扭過頭還對白鷺擠眉弄眼,白鷺沒來由地心慌了一下……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修士的第六感很靈的,說不祥就不祥,但親叔,總不能害她吧!
白鷺甩了甩腦袋,白小叔很快就被一顆顆大螺擠了出去,三人已經摸石螺已經從小河摸到了山溪,但凡是塊石頭,都逃不過他們的魔掌,翻,全翻!
樂此不憊,完全沒有意識到白小叔所說的“大餐”含金量。
直到夕陽的餘暉灑在蜿蜒的山道上,挖山的人們開始收工,秦秀給他們打電話,白鷺三人才戀戀不舍地從石塊底下的誘惑中抽離出來。
此時的三人,卷起的褲腿已經濕透了,上衣也被濺起的溪水打濕得星星點點,上了岸,運轉著靈氣,三人的身上冒出縷縷白煙,層層霧氣,衣服很快就被烘乾了,一人提著半袋大石螺回家了——
為什麼是半袋?
因為裝一整袋石螺,袋子會破,太重啦!
悠悠閒閒地往家裡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展示著幾人美麗的心情,心情好到路邊的含羞草都挨了一巴掌!
含羞草:“……”
莫名其妙!
在路邊長得好好的,居然挨了一頓打!
回到家的時候,白奶奶和白小嬸在灶間忙活,其中還多了一個白小叔,他正在用勺子在鍋裡攪動著什麼。
真稀奇。
“回來啦!”白小叔笑道:“時間剛剛好,可以開飯了!”
“好嘞!”白薇應道,去幫忙擺碗筷。
白鷺和白辰則是去拿了兩個塑料桶,就是那種紅色的塑料膠桶,打了大半桶水,將石螺全部倒進去,攪拌攪拌,那泥土的腥氣撲麵而來,有點難聞,且洗螺的水倒出來全是絮狀的臟東西,這就是為什麼石螺要用清水養幾天才能吃的原因了——
太臟了!
一直換了四五遍水,倒出來的水這才乾淨了一些,但這隻是表麵的,在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還要換幾次水才行,石螺才能把肚子裡的沙子和臟東西全部吐掉。
把洗乾淨的石螺分在兩個紅桶裡,白辰和白薇一人拿一個盆子將水桶蓋住。
彆看它們現在的時候跟縮頭烏龜似得,等夜深人靜,等它們察覺不到危險的時候,就會重新冒頭,然後在屋子裡爬到到處都是,要是有那顆幸運兒爬到犄角旮旯裡沒被找到,就會脫水而亡,然後待在那個藏身之地慢慢死掉,慢慢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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