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破裂聲如同潮水般湧起,瞬間充斥了整個昏暗的廚房。
案板上,無數蒼白細小的蟑螂卵同時裂開,密密麻麻的新生蟑螂抖動著濕漉漉的、半透明的翅膀,以完全同步的姿態掙紮而出。
它們沒有四處亂爬,而是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迅速而有序地填補著案板上每一個可能存在的、肉眼難以察覺的微小空隙。
原本就令人窒息的蟑螂矩陣,變得更加厚重、更加“完美”,甚至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油亮的、深褐色的光澤,仿佛一件被盤到包漿的邪門藝術品。
“嘔……”王大棕拿著打開手電筒的手機,胃裡一陣翻騰,死死捂住嘴,另一隻手胡亂地指著案板,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
更讓他崩潰的是腳下。
地上那些“死”老鼠的隊列,在燈光熄滅的瞬間,也開始了移動。
老鼠們無聲無息地站起來,用後腿支撐著身體,前爪耷拉著,一雙雙豆大的眼睛在昏暗中閃爍著麻木而一致的紅光。
它們繞著白鷺和王大棕的腳邊巡邏——步伐整齊劃一,抬腿的高度,落地的時機,甚至連尾巴拖在地上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它們並不靠近,隻是圍繞著他們,一圈又一圈,組成一個不斷旋轉的、毛茸茸的死亡圓環。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密集得讓人頭皮發炸。
“它、它們這是要乾嘛?”
王大棕聲音發顫,幾乎要跳到白鷺身上。
“怎麼?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白鷺抽搐著嘴角,目露嫌棄地著這超現實的一幕。
這些老鼠居然還避開了地上每一塊瓷磚的縫隙。
強迫症。
極致的、令人發指的強迫症。
“第一次啊!”王大棕快哭了:“怎麼回事啊小鷺!”
“我上哪知道去啊!”
白鷺又不是萬事通的,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啊,要是說有邪祟作祟那還說得通,可這裡啥都沒有啊!
她暫時也沒有什麼頭緒,隻是看著圍著他們轉圈圈的老鼠隊伍,白鷺試著微微抬起腳。
瞬間,離她最近的一排老鼠同時停下腳步,齊刷刷地抬起頭,紅點般的眼睛聚焦在她的鞋底。
隻要她的腳落下時碰到任何一隻,或者哪怕隻是擾亂了它們隊伍的整齊,那下一秒會做出什麼,它們自己都不知道。
白鷺嚇一跳,隻好默默地慢慢地把腳放回原地。
老鼠隊伍仿佛接觸了危機立刻恢複了“巡邏”,一圈一圈轉圈圈,仿佛剛才的停頓隻是錄像帶的一次短暫卡頓。
白鷺又把腳抬了起來,再次迎來了老鼠們的虎視眈眈,幾次三番之後,老鼠們的紅眼睛越發亮了,仿佛再有下次就要撲上來咬她了!
王大棕看得瘮人,趕緊拉了拉她的衣擺:“彆玩了祖宗,等下惹怒它們,跳上來把咱們吃了——老鼠真的會吃人的!”
這都是什麼事兒呀!
“小鷺啊,有頭緒沒有,叔家這邪門事到底能不能解決啊?”王大棕借著手機電筒的光看著白鷺,實在不行,咱要開始搖人咯喂!
要是老鼠撲上來吃人,那可什麼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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