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櫻與葛懷到了宗盟的當天,袁飛海大擺宴席,款待歡迎他們。
他們都是早都辟穀的修仙人,已是很少會去吃東西。
所以一旦吃起食物,都異常的精致講究。
這一大桌上,擺著用著煎炒烹炸各種方式做出來的仙植仙畜,還有各種上等的仙酒。
符陽走了過來,倒上了兩杯酒。
“白道友,我敬你一杯,多謝你今日能同我討論符籙之事,讓我受益良多。”
“符門主不用客氣,如果你有空,明日咱們繼續。”
緋櫻拿起了酒杯,也是一飲而儘。
他們酒過三巡,緋櫻再度環顧了一圈,這才開口問著“袁盟主,上次在你身邊的沈副盟主,這次來我怎麼一直沒看到?”
袁飛海剛要送到嘴邊的酒杯一頓,臉色漸陰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低沉。
“他已經死了。”
“死了?莫不也是同吳副盟主一樣,被人暗算?”
緋櫻大驚。
“不是,他是死在宗盟的罰懲製度下。”
看著她向他投來困惑的眼神,他重重歎口氣,繼續說著“這說起來,算是宗盟之恥,堂堂的大乘期副盟主竟然會被另外一個副盟主暗殺,動手的原因隻是因為他想除掉一個,將來競爭盟主之位的競爭對手。之後,還假裝不知,妄想找個替死鬼。”
“本盟一向十分信任他的能力,要不是白道友此前發現榮達是遭遇內傷死亡,我也不會親自著手調查,也就自然不會發現這隱藏在背後這血淋淋的真相。”
“自從本盟得知這個結果,心中也是思緒混亂,哪怕昨日見到了小友,這種丟人的事情,也不知從何說起才好,隻能避重就輕。”
緋櫻微蹙了下眉頭。
為了爭奪一個高位,引起相爭的這種事情,倒是常見。
但看他這樣子,像是很難釋懷。
不過她也沒辦法,他這種隻能靠時間的流逝,逐漸遺忘。
緋櫻與葛懷在宗盟連住了一些日子,這段時間她的生活特彆的規律,總結一下,一共就兩件主要的事情。
要不就是同符陽討論符籙之術,要不就是教習葛懷繼續製作符籙。
她近來的日子過得悠閒極了,隱世大陸那邊這幾日可是一片‘火熱’。
幾大家族聯手,從被緋櫻綁起來的那些人的開始調查,如今已經處置了很多家族。
那些投靠了魔主,但暫時還沒被發現的家族,開始自危起來。
一日他們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在深夜潛伏離開了隱世大陸,跨越大海後,找到了魔主,在他麵前哀聲載道。
“魔主啊,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求魔主殿下救救我們吧!”
魔主嫌棄他們一堆人太吵,隻留下一人能說話,剩下的全都被他封住了聲道。
“你來說,究竟怎麼回事?”
那個隱世大陸的叛徒修士,顫顫巍巍的將近來發生的事情,都同他說了一遍。
魔主臉色徹底暗了下來“攬仙宗,白若芸!”
今日就是百年一次開啟秘境的時候,雖然今年隻有二十個人才有資格進入,但秘境入口處,又是同那日大比時,圍的是人山人海。
每次秘境,都是由宗盟盟主親自開啟和關閉的。
這次自然是由袁飛海來操作。
他走上前去後,將開啟秘境的鑰匙,一塊十字形,特殊材質的石頭,按在了秘境的出入口處。
隨即原本灰蒙蒙的出入口,放射出了萬道七彩光芒,很快出現了一道一人高的七彩光門。
緋櫻看著這光門,突然釋然了。
終於是等到了今天。
袁飛海這邊才飛上高台,正要宣布本次秘境已經順利開啟,讓有資格的進入時,突然發現不遠處一大片魔氣,正朝這邊迅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