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果果被大手攝去,再出現時,卻是肉身完好走出生死台。
玄鶴尊發出輕笑:“有趣,你口口聲聲說曆練,卻讓猴孫以分身入局,豹王得知此事,少不得一番是非。”
老猴子哈哈大笑,“誰讓他金鱗豹無此等神通。”
藥王稀奇道:“這便是上古那尊大聖所使用的毫毛術?”
“聽說大聖給乙木留下三根毫毛,你就這樣用去一根,可不心疼?”
聽到藥王的話,老猴子不在意擺手道:“這有什麼可以心疼的,大爭之世,本源缺失是為大忌。”
他伸手指向巴弄邑,嘿嘿一聲笑道:“這可瞞不過我的火眼金睛,你說是吧,玄鶴尊?”
玄鶴尊輕聲一笑,點頭說道:“巴蛇如你一般狡猾。”
藥王拍了拍頭,從鼻子哼氣,說道:“狡猾的不止一個猴孫,還有一個蛇女。”
隻見照妖鏡內。
巴弄邑身姿若弱柳扶風,步履輕盈。
紫傘轉動,女子談笑殺人。
“穿透如意戰甲?”
林北瞳孔收縮。
如意戰甲數次保住自己的性命,各種法器飛劍都無法穿透。
可現如今,卻如薄紙一般被穿透。
他死死盯著巴弄邑手中紫傘。
二十三把飛劍碰撞,發出清脆叮鈴響聲。
飛劍有破法之能,更詭異無聲。
巴弄邑再度轉動,林北運轉觀想之法,將方圓三丈儘數烙印入識海內。
一圈作罷,巴弄邑紫傘再少一劍。
林北左手垂下,被一劍穿透。
連觀想之法都無法看到,這是什麼飛劍?
林北罡氣和如意戰甲都擋不下,他伸手拔出手臂飛劍。
飛劍卻在手中消失,仔細望去,紫傘之上仍有二十三把飛劍。
這時巴弄邑緩緩開口:“這世間有一種飛鳥,生來無足,一生無法落地。”
“弱小之鳥,卻有不凡之物。”
她玉指輕彈劍身,發出脆響。
“百鳥之中有生虛羽,取其萬根虛羽,可煉半寸飛劍,行之無聲,可透萬法。”
巴弄邑輕輕轉動傘柄,聲音在叮鈴聲中虛幻縹緲。
“任你法道自然,也無法逃脫破法飛劍。”
嘴唇勾起邪魅之意,巴弄邑輕聲道:“去。”
林北罡氣撐起,視力運轉極致,三道血花自脖子、臂膀、腰上炸開。
他半跪下來,吐血而出。
巴弄邑麵帶嘲弄,卻見林北猛然抬頭,臉頰鼓起,張嘴吐出一口血箭而出。
逆天不死功運轉,飛劍所傷脖子修複。
血箭直奔巴弄邑雙目而去,擊中麵門。
以血糊眼,林北如找到獵物懈怠的猛虎衝出。
天麟步踏出,進入巴弄邑半丈之內。
玄鐵槍直取咽喉部位,力求一擊必殺。
巴弄邑抹去雙目人血,露出豎瞳,紫傘再轉。
傘上六把飛劍脫出傘骨,以無聲之勢飛向林北。
飛劍軌跡捉摸不定,林北猛一頓步,扭腰出槍。
根本不管自己再度炸開六道血花。
巴弄邑紫傘撥弄如盾,與玄鐵槍碰撞。
能夠穿山破石的玄鐵槍,卻無法破開那如紙薄的傘麵。
巴弄邑步步生花,翩然後退之際,又是兩把飛劍穿過罡氣釘入林北小腿。
小腿受創,林北行動受阻。
他反手拔出飛劍。
脫離肉身的飛劍再度消失。
逆天不死功修複小腿的傷。
林北爆喝一聲,氣血之力震飛身上所有飛劍。
飛劍離體,全部回歸自傘之上。
巴弄邑淩空飄浮,輕盈落葉之上。
她的眼睛化作蛇瞳,口中蛇信子舔過臉上人血。
“你的血,很香。”
巴弄邑身上妖氣散發,終於是展示出為妖的一麵。
林北眯起眼睛,逆天不死功修補身軀,已經讓他如無傷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