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眼底閃過異色,笑道:“不用客氣。”
糖葫蘆遞給老人,在即將伸手接過那一瞬間,糖葫蘆化作一把劍。
劍尖細小,卻鋒銳無比。
殺機突現,更直逼老人而去。
“死!”
小販笑容猙獰,袖珍飛劍殺出。
老人好像沒有反應過來,還保持著付錢的動作。
就當小販以為得逞時,歎息聲響起。
飛劍落下,小販的身體寸寸成灰。
小女孩撿起來,好奇地看著。
老人將銅錢放回口袋,“又省了十文錢。”
看到女孩擺弄著飛劍,他笑嗬嗬拿起,“九品飛劍,這些人也舍得下血本了。”
“小夕,拿人東西要說什麼呀?”
小夕笑得眉眼彎彎,說道:“謝謝。”
“對嘍。”
將飛劍給小夕當玩具,老人牽著她的手,悠哉走在街道上。
此時街道兩側的行人全部消失,十位八境與一位九境躬身行禮,“鎮北王,我等失職!”
老人牽著玄孫女的手走過。
在外叱吒一方的八境,外界巨擘的九境皆緊張萬分。
鎮北王歎氣說道:“魔宗九境藏虛子,能瞞過你們,不稀奇。”
那位九境沉聲道:“魔宗對王爺動手,是否要追溯而去?”
鎮北王看了他一眼,九境反應過來將頭埋得更低,“屬下擔心王爺安危。”
“那些個魔宗餘孽,若是容易找出,也不至於千年來無法根除。”
“想必是聽到我快死了,就迫不及待跳出來。”
鎮北王看著九境,忽地一笑,“木心,你還是太謹慎了些。”
“木心謹慎,不也是擔心老祖的安危嗎?”
林鬆手托瓷碗,邁著四方步走來。
女孩小夕甜甜地叫道:“小叔父。”
林鬆走至身邊,笑著摸了摸小夕的腦袋。
看到自己的孫兒,鎮北王露出慈祥笑容,半點看不出曾經那位征戰北地妖族鎮壓魔宗的鎮北王模樣。
林鬆看到鎮北王,無奈說道:“老祖不待在福地,又帶小夕出門了。”
“人老了,總是念舊。”
“木心下去吧。”林鬆說道,“那些百姓,就送回來吧。”
木心先是看向鎮北王,而後才拱手離去。
這些都是護衛鎮北王的暗衛。
隨著鎮北王壽元將至,越來越多人盯上了他。
不一定是想要殺,更多的是想要探出虛實。
暗衛離去後,林鬆自然而然地加入行走隊伍中。
周圍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混不知道自己先前消失。
林家三人走在街上,與這方人氣融為一體。
所謂道法自然。
所求便是自然而然。
林鬆開口說道:“那巫族女子的孩子,惹了不小的事情。”
“若不是南宮戰天執意動手,我也不會現身。”
聽著林鬆講述福地之事,鎮北王不意外,說道:“南宮戰天嗎?他確實有幾分其祖之姿。”
鎮北王牽著小夕的手,“那個孩子如何?”
“老祖,恕我直言。”林鬆罕見的嚴肅,說道,“我並不覺得他回來會是件好事。”
“林家已有七蛟,再來一個,隻會更亂。”
鎮北王邁過一塊青石,神色不變說道:“這麼說,你用望氣術看了?”
“是的,蛟生龍鱗。”
“哈哈,不愧是林家血脈,如他的叔叔們一樣。”
鎮北王不驚反喜,大笑道:“這天宇有金龍,我林家亦有蛟龍。”
“一門八蛟,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他笑完說道:“鬆兒,我已經老了,縱然福地可以續命,又可續命幾年?”
“倒不如,讓他回來,雖然身上有巫族血脈,可這份資質,流落在外,是林家的損失。”
“其他幾脈的人是什麼態度?”
林鬆:“林業很不服氣。”
“當初他最先看上那巫族女子,可惜爭不過,自然是恨。”
鎮北王搖頭說道:“這大好世界,不知還能看多久,讓他快點回來吧。”
林鬆拱手說道:“我派人過去,就是不知那幾位是否會有意見。”
鎮北王停下腳步,沉吟道:“這是我的話,輪不到她們不同意。”
“我明白了。”
一輛馬車駛來,三代人停下腳步。
等到馬車過去,林鬆已然消失。
鎮北王麵色如常走過去。
在他走過去後,木心出現,望向那輛馬車,眼底閃過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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