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嘖嘖稱奇,“難得看到你這麼早起來張**活,去年都不見你如此重視。”
張火土快速恢複表情,憨笑道:“去年不是有林懷南嗎?今年無人幫忙,這偌大正氣盟連個年氣都沒有。”
他從輪椅格子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瓷瓶和一個杯子,倒了滿滿一杯酒遞給林北。
“喝杯屠蘇酒,去去一年衰氣,保佑明年無災無病。”
林北一杯喝下,隻覺身體暖意十足。
薑萍兒眼巴巴看著,舌尖劃過唇角,一臉想要的表情。
張火土看到她,問道:“林兄還沒說這女娃是誰。”
林北又倒了一杯屠蘇酒喝下,說道:“這是薑萍兒,我在鬼市遇到的人。”
這介紹讓薑萍兒抗議起來。
她說道:“我可是正兒八經交錢拜師的大弟子!”
“哦?”張火土笑嗬嗬地說,“林兄的大弟子可不是你。”
他伸出兩根手指在薑萍兒麵前比畫著,“你是二弟子。”
說完,他從袖子裡掏了掏,拿出一張空白的黃符,用手指沾了沾還沒乾掉的墨水。
筆走龍蛇的快速在黃符勾勒,不需多時,一張嶄新的符籙出現在手中。
他將黃符折成三角,笑眯眯地遞給薑萍兒,“老道我的符可從來不輕易給人,你這女娃有福氣了。”
薑萍兒一臉嫌棄,但偷偷看了眼林北,又不好拒絕,隻得收下。
林北嘖嘖稱奇,“你還會畫符呢,以前沒少接點給人畫符算命的活兒吧。”
將就被還給張火土,林北指了指馬背上的三管家說道:“我記得林大爺不是搞了個水牢嗎?正好把這家夥扔進去。”
“哎呦,那水牢奇寒,放進去不得凍壞了?”張火土這才注意到馬背上還有人。
若是有仇,林北會當場弄死。
要是沒仇,也不會把人拎回來。
林北不在意道:“沒事,這家夥是七境修仙者,剛好可以讓他住下去。”
住?
這是打算關上一段時間了?
周來一聽,這被隨便拖回來的東西,竟然比自家父親境界還高,頓時有些不淡定了。
但林北發話了,他也隻好聽話。
可憐的三管家,明明是來接人的,結果卻因為太過囂張被揍了一頓又給扔水牢了。
大半夜在水牢冷醒,他試圖逃出。
卻發現自己在水牢裡被凍的靈氣凝滯不動,甚至連修仙者超乎常人的肉身,在麵對那精鐵打造的牢籠鎖鏈也無法逃脫。
隻得在水牢中嘶吼著讓自己出去。
這一切林北都不知道,還以為林懷南建造的隻是普通水牢。
卻不知道水牢裡的水是引自山上寒泉,武夫都受不了,更彆提修仙者了。
年至,爆竹聲劈裡啪啦的在正氣盟響起。
爆竹聲中一歲除。
弟子們都換上了新衣服。
雖然說修煉之人少有在乎時間流轉。
可正氣盟終究不是純修仙宗門,他們更多是剛離家不久的少年。
思鄉之情和少年心性,也都在過年中釋放。
龍思惜也臉上帶著笑容,難得與雪兒一同踏雪賞梅。
林北足足過了幾日,才想起來還有一個被自己關在水牢裡的三管家。
等他想起來後,這三管家已經被消磨的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林北看到那凹陷的臉頰,還以為自己找錯了人。
三管家也沒了一開始的囂張,一看到林北就痛苦流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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