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無論是哪裡,隻要是國之首都,那麼其中的消費必然是要比其他地方更加高昂。
林北嘴裡嚼著比江河郡貴了五倍的冰糖葫蘆,仍舊感覺饑餓。
薑萍兒右手拿著一串冰糖橘子,左手扛著糖葫蘆靶子,吃得美美的。
吃完一串,林北又順手從靶子上拔下一根。
嘎吱嘎吱,冰糖被咬碎,甜膩的糖衣少吃美味多吃受罪。
餓得發昏雙眼快速掃過街邊。
他看到茶館、茶館、書店、茶館、糕點鋪、賣衣服的......
“這地方就沒個正經吃東西的地方嗎?”
林北逛了一圈都沒看到吃東西的地方。
倒是茶館不少。
在他快要將糖葫蘆靶子上的糖葫蘆都給變成光禿禿的木簽前,一家酒樓映入眼中。
“有間酒樓,吃飯的地方!”
林北眼睛放光,薑萍兒也看到了,她高興地蹦起來,“師父快看,有間酒樓!”
她一回頭,就看到林北已經不見,再望向酒樓所在,外麵圍著的眾多人之中,林北就在其中。
一個小孩走過,她大手一揮,將空掉的糖葫蘆靶子塞進小孩手中。
在小孩發呆的空隙,她一口將最後一瓣糖橘子塞進嘴裡,抽出簽子紮入小孩腦袋上團子發髻。
她喊道:“師父等等我。”
薑萍兒一溜煙跑走,小孩癟了癟嘴就要哭。
母親一回頭就看到小孩手中空掉插滿簽子像是狼牙棒一樣的糖葫蘆靶子,又看到腦袋團子發髻上插著的簽子。
“怎麼就沒看你兩眼就吃了那麼多!”
“你牙齒都快爛掉了還吃!”
母親拎著小孩耳朵大怒。
小孩要哭出來的眼淚被生生地憋回去。
他拚命解釋這是彆人給的,奈何母親一個字也不信。
至此之後小孩封心鎖愛,對每一個漂亮姑娘都保持警惕,尤其是對糖葫蘆,更是再也沒碰過。
隻是每次看到糖葫蘆靶子,他就想起那年春天,那個還自己被母親當街教訓的少女。
若有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薑萍兒。
酒樓前圍了許多人。
“各位,鄙人姓劉,單名一個波,本店今日開張,便獻醜了。”
劉波不高不瘦,戴著一副據說是從外鄉尋來的圓黑木眼鏡,臉上帶著笑容,讓人覺得親切。
他指向被碼列整齊的一千兩金子,說道:“這一千兩金子,隻要有人能吃完這碗內五穀麵,便儘可取走。”
在酒樓內的桌子上,三口大碗,比尋常吃飯的碗要大了幾倍。
大碗之中,幾乎溢出來。
紅色湯汁包裹著褲帶狀麵條,麵條浸滿湯汁,色澤紅潤誘人,讓尚未午餐的百姓看得直吞咽。
劉波也不是吝嗇食材的人,麵上碼著大塊肉類,更有在界海購得的大補海鮮。
雖然不能夠全部認出,但能夠看出,這些食材價格皆不平常。
哪怕吃不完,光是嘗一嘗這些美味,也足夠讓人動心。
“我!我來!”
“比起吃的,我可是城東公認的飯桶子!”
“劉老板是不是吃完就可以拿走那些金子?是的話,算我一個!”
“該不會要錢吧,要錢我可不乾。”
劉波早有預料這些人想法,嘴角露出得逞笑容。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他看著踴躍報名的百姓,笑道:“這麵湯自然不要錢,隻是有一個條件,若是吃不完,則要交付五兩銀子,所以在下勸各位,最好有足夠把握再進行挑戰。”
他的話語暗含激將法。
百姓一聽,頓時有人不服氣。
“劉老板未免瞧不起人,彆說這一碗了,縱然三碗又如何?”
一個心寬體胖的重量級選手走出,拍著胸口自信道:“就是怕劉老板到時候不認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