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羨陽假裝沒有發現,笑問老者“司前輩,找我有事?”
老人點點頭“正是。”
說著,司樺舟抖了抖袖子,一隻手探入袖口。
他抽出手後,其指縫裡就多了一張,黃褐色的巴掌長短的紙張,上麵隱約可以看見用朱砂畫的線條。
一張符籙。
隻見,司樺舟手腕一抖,符籙瞬間被點燃,他丟出手中符籙,那符籙緩緩懸浮在空中。
見幾人略有不解,司樺舟笑著解釋道。
“此符名為隔音符,顧名思義,有隔音之用。”
劉羨陽笑著點頭“司前輩可以說明來意了吧。”
剛才老者催動內力,點燃符紙後,劉羨陽強於其他煉氣士的氣機感應,瞬間感覺注視此處的目光,被什麼東西給遮蔽了“視線”。
而劉羨陽心中暗自咋舌,因為他察覺老者的氣機渾厚,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龍門境修士。
他略微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不冒充楊源了,若是被老者發現,他並非楊源,而老人自己被戲耍後,惱羞成怒。
他不認為,老人會因為他臉皮厚和巧舌如簧,而善罷甘休。
自己身後,雖然有陳對,她也是龍門境煉氣士,還是山上煉氣士殺力最大的劍修,可她身受重創,尚未痊愈。
但是,如果自己此時上前一步,告訴眼前老人,自己並非拂源宮的楊源。
那剛才巷子裡的立威之舉,皆白費,而老人多半也不會因為他的坦白,而就此作罷。
司樺舟自然不知道劉羨陽心中念頭急轉,坦白說道“我與幾位道友遊曆至此,本想著順道來拜訪故友。隻是,我曾多次前去拜訪,卻遲遲不見他的蹤影。”
“實不相瞞,我那故友名叫姚煥璟,曾是昭雲王朝的兵部尚書,其生前功績煊赫,死後朝廷敕封為水雲城的城隍。然而,今日我再去拜訪時,卻發現城隍閣,閣內竟然被人設了禁製。我與諸位道友百般嘗試之後,仍然無法破除。”
劉羨陽聽聞微微皺眉“那你找我做什麼?我也並不擅長此道。”
隻是劉羨陽心中卻忽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是很快被他壓在心頭,實在是福鎮的事情,讓他遲遲難以釋懷。
司樺舟繼續道,隻是說話間,已經伸手取下身後的細長木匣。
“要想破除那道禁製,需要至少五件靈器,以及五名中五境修士合力,方能強行破除。”司樺舟苦笑一聲“隻是我們這些山澤野修,拿出全部身家,也才湊出兩件靈器,一個是我這杆碎山槍。”
說著,司樺舟解開棉布,打開木匣,取出一杆斷槍,僅剩槍頭和半截槍杆。
確實是靈器無疑。
據劉羨陽所知的世間法寶,品階可大致分為五類匠物、重器、靈器、法器、仙兵。
至於之後的功德神物,其實已經算不得法寶。
而諸多法寶中的靈器,算是一道天塹,其下為凡,其上通靈。
而劉羨陽背後烏黑長劍,以及陳對手中雪白長劍,皆是靈器。
“你應該看的出,我並非中五境。”劉羨陽笑著說道。
在比自己修為高很多的人麵前隱藏實力,簡直是癡人說夢。
當然,劉羨陽也沒打算隱瞞,因為真正的拂源宮少宮主楊源本人,其實也非中五境。
司樺舟收起斷搶,重新背在身後,看了一眼劉羨陽身後的陳對道“望楊少宮主能讓你這貼身丫鬟助我一臂之力,若能救我舊友,楊少宮有什麼要求主儘管提,寶物還是讓我做什麼,隻要我司樺舟拿的出,做的到,絕不推辭,倘若是少宮主有做為譜牒仙師不方便出手的事,我司樺舟也可以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