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李管家知道任寧幾人或許有事要談。讓仆人上了飯菜後,他識趣地退了出去。
“任公子,奴婢們都在大門外候著。有什麼需要您可以隨意吩咐他們。”
“麻煩管家了。”任寧點頭。
“蕭叔,過來坐!”蕭綱招呼蕭勇銳,“家裡怎麼樣了?”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和五營的上千大頭兵同吃一鍋飯、同趴一個坑;爬過同一條路,吹過同一陣風,完全放下了架子,努力當好名小兵,早就忘了自己還是伯府的二公子。
蕭綱不記得,蕭勇銳自然記得。
他連忙擺手拒絕,“二公子,屬下已經吃過晚飯,您三位仔細吃好。”
“伯府一切還好。伯爺近來勤加練武,甚至還得了一次陛下的稱讚。夫人也時常出來走動。世子……”
咳!
蕭勇銳咳了一聲,“世子也就那樣,身子不好整天窩在房裡不出。就是永昌侯府知道了橡膠的事,有意硬插一手。不過……”
蕭綱的大哥,也就是忠勇伯府的世子,他母親就出自於永昌侯府。
“不過什麼?”蕭綱問。
蕭勇銳古怪地看了一眼任寧:“有次永昌侯上門,結果被任都尉的夫人直接轟走了。”
三人不由擦汗。
堂堂永昌侯雖然沒上過戰場,卻也是武將出身,而且還是蕭正的大舅子。四十來歲位高權重的男人,也不知道十七歲的盈盼是怎麼把人轟走的。
“哄得好。不愧是草原的姑娘,膽大潑辣不畏權貴。要是帝都那些隻知道花前月下的大家閨秀,一聽是生意估計早就嫌棄得遠遠躲開了去,哪有什麼膽子敢轟走堂堂的侯爺。”
蕭綱哈哈地撫掌,毫不掩飾對永昌侯府的厭惡,
忠勇伯府這些年一直在沒落。永昌侯府雖然是親家,卻從來瞧他們不起。要不是早些年兩府祖上有過約定,才不得不捏著鼻子把個嫡女下嫁給蕭正。
結果自家女兒難產死亡,永昌侯府一直怪罪蕭正沒把妻子照顧好。這些年更是對蕭綱這個二公子橫看不順眼豎看不對勁。生怕他把外孫的世子之位奪走。
“盈盼現在怎麼樣了?”任寧關心自家的小嬌妻。
蕭勇銳有些為難。
“回都尉,蕭某並沒見過尊夫人。不過聽說遊擊將軍府的李大姑娘上了帝都後和她一見如故。目前李姑娘也住府上。”
“對了。”說到這,蕭勇銳站了起來,“二公子、任都尉,南下之前兩位夫人都寫有家書讓屬下順道帶過來。現在放在臥室裡,等我回去拿。”
“去吧。”蕭綱揮手。
雷二鬱悶得狂往嘴裡塞著食物,“世道不公,你們一個兩個都有人掛記,就我一個孤伶伶的。老任記得回頭叫盈盼幫我找個對象。”
“這能怪誰?”任寧哈哈直笑,“都是你自己造的。”
當初送靈回鄉到了星落郡,雷二回家不到半天就跑了出來,而且也有要塞姑娘頻頻示好,他假裝不知情而已。
不一會兒,蕭勇銳拿來兩封厚厚的家書。
蕭綱顧不上吃飯,歡呼著接過來拆開就看。
任寧卻是放著不動,依舊慢條斯理地繼續吃著東西。
“永昌侯府後來怎麼樣了?”他問。
蕭勇銳遲疑了一下,“回都尉,因為都是女眷,蕭某實在不大清楚具體的經過。”
“我隻知道後來永昌侯夫人帶著她的大姑娘拜訪過我家夫人。想讓夫人勸一下伯爺。她們還想到訪貴府,隻是尊夫人當時在鎮國公府拜訪夷光大長公主,最後隻好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