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和兵部尚書剛走,錢良就被召進了宮。
沒過多久,長興帝準許了戶部拍賣那些從南奉拉回來的好東西。
錢良又匆匆出宮去作準備。
“長祿,起駕去晴雲宮。”
儘管晴貴妃總是不給好臉色,但長興帝越來越喜歡到晴雲宮小息。
至少在那裡沒人時不時去打擾,能好好睡上一覺。
睡了兩個時辰,長興帝精神好了不少。起床後卻是左右言它而不願意離開。
“不就是去曆練嘛,”晴貴妃剛剛練完劍,對長興帝的苦惱很是不屑,“大可以繼續像上次一樣抓鬮嘛。”
誰抓到去哪就去哪,全看天意。
公平公正,誰也不能說什麼。
長興帝沉吟了一番,就帶著長祿回了禦書房。
沒過多久,除了已經帶兵西去平亂的七皇子陳修堅外,其他成年的七位皇子齊齊到了。
看著相貌堂堂的兒子們,長興帝很是滿意。
他先鼓勵了一番,才讓長祿捧上事先準備好的禦盒。
“皇兒們去抓鬮吧,抓到哪就去哪曆練。明年曆練回來後,朕希望你們都能有所長進……”
至少不要被下麵的臣子拉得太遠。
又是抓鬮?
眾皇子麵麵相覷。
據說上次代君出城的人選也是抓鬮出來。
隻是整個星紀城的高門都沒什麼人相信。
所有人更懷疑是長興帝在警告那些不安份的皇子們,因此才選了個幾乎沒有母族背景的陳修堅……
但很快所有皇子顧不上吐槽長興帝的選擇方式了。
明年!
七人齊齊念叨著這個字眼。
也就是說他們至少得離開這繁華似錦的星紀城一年。而且還是以抓鬮的形式定去向。
萬一去的是西邊或北邊……
“父皇,兒臣先來。”
陳修竹等了一會兒,見大哥秦王始終不挪腳,便第一個上前。
他去年在星落郡足足呆了好幾個月,一年也就十二個月而已。
陳修竹無所畏懼。
“南邊,南邊。”
手伸進盒子時,他暗暗祈禱。
“西邊或北邊。”
其他皇子回過神,連忙暗暗地嘀咕。
不大一會兒,陳修竹從禦盒掏出一個沉香木製成的正方塊。
他轉了轉,上麵用朱筆寫了兩個大字。
玉木。
“陛下,”長祿提醒:“齊王殿下曆練之地乃北邊玉木郡。”
嗡!
其他皇子頓時喜上眉梢。他們彼此相視一眼,眼中都是慶幸。
長興帝點頭,“下一個。”
秦王左右一看。
禦書房裡除了他們父子幾人就是長祿,往日伺奉的小太監和禁軍連個人影都沒有。看來是得不到皇後的提醒了。
他遲疑著上前,從盒子掏出一個方塊出來。
手一轉,秦王臉色大變。
雁回!
“陛下,秦王殿下曆練之地乃北邊雁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