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土肥勇人看著前方碼頭上空密集的攻擊,心底就是一沉。
這種程度的攻擊,估計第二輪進攻已經凶多吉少。
“將軍,看樣子田中他們中了支雲垂人的詭計。”
“沒事。”土肥勇人臉色不變,語氣也是不濃不澹。
“莫滄海早知道我們要來,自是預先在岸上作足了準備。前方的將士剛剛登陸不久,情況不明導致進攻偶爾受挫也是正常。”
“傳令下去,讓各艦的將軍們都無需太過於擔憂。同時通知前麵的田中繼續進攻。”
“是!”傳令兵匆匆離開。
————
碼頭,岸邊。
上空突如其來的打擊,足足持續了兩刻鐘的時間。
落下的石頭和火球幾乎將岸邊從頭到尾全砸了一遍。
傍晚的霞光再次出現在天際時,漫天的石頭和火球終於停了下來。
然而碼頭上幾乎已經沒了站著的人。
這時,一個四周由沙袋組成,上方還蓋著十來個盾牌當頂的臨時掩體動了動。
田中滿臉血汙地從親衛們的屍體中爬了出來。
雖然心裡有準備,但四下一看,他仍然有些欲哭無淚。
目之所至全是鮮血淋漓的傷員和屍體,耳邊一片苦楚無力的呻吟。
“傷亡怎麼樣?”田中問。
僅存的親衛遲疑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將軍,上岸的三千人馬幾乎無一幸免。不過死亡其實的不多,絕大多數人都隻是受了重傷。”
乾!
田中臉色一扭,情不自禁破口大罵:“狗日的雲垂人,無恥!卑鄙!”
剛才前方漂著濃濃的毒煙,天上更是下著密集的亂石和火球,最先上岸的倭寇亂成一團卻躲無可躲,可以說毫無反抗之力。
這種情況下隻要派人過來衝上一衝,就能收割很多人頭。
但前麵的守軍就愣是呆在壕溝裡不動。
他們不是不想殺人,隻是要把這些數量龐大的傷兵留給自己。
既能消耗本就不多的糧食和藥物,還能打擊後麵登陸小兵的士氣。
可謂一舉兩得。
不過田中再氣憤也得上報戰況。
不一會兒,後方的土肥勇人收到了消息。
他沉默了一陣,抬頭看著前方的碼頭。
“軍師,你說岸上守軍手中還有多少那種能製造毒煙的物質?”
“這個,”軍師一臉為難。
“將軍,近些年我大和派出的探子早已深入雲垂各地,但從來沒人報告過他們手中還有這樣的毒物。因此部下也不敢亂猜。”
說到這,見土肥勇人臉色不對,軍師連忙話語一轉。
“不過咱們這幾年在百濟也沒少和蕭正以及東海壁壘打交道。雙方的戰績互有勝敗,卻從來沒見他們用過這樣的毒物,想必是近期才弄出來。”
“因此,屬下覺得莫滄海手中不會有太多這樣的毒物。畢竟他隻是一名郡尉,連邊軍都不是。”
土肥勇人點頭,“理應如此。”
岸上,瞭望塔。
副郡尉張揚鬆了口氣,也在問這個問題。
“這毒煙的效果看起來不錯,真是天助我也。不過不知我們儲備得夠不夠多?”
如果足夠的話,他就有把握憑著這一萬人能牢牢守住這定海碼頭。
“大人,”護衛已經統計好了數據,“按照剛才的用量,咱們儲備的橡膠最多隻能再用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