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解釋道:“玲兒,蘇塵音是我們天衍宗少主昨天帶回來的一位朋友。”
“據我觀察,此女目的不純,多半是為了討好我們少主而來。不僅如此,就連我們宗主對她也是寵愛有加、嗬護備至啊!”
“盈兒年幼無知,之前與她發生了衝突,吃了些苦頭,她便懷恨在心,五天前直接傷了盈兒的手腕,當時……”
白長老直接添油加醋地說明“原委”,將自己的親女兒白落盈描繪得無比無辜,好似一朵被狂風暴雨摧殘的柔弱花朵。
西門老夫人聽聞白落盈的遭遇,不禁柳眉倒豎,怒目圓睜。
白長老瞧著西門老夫人的反應,覺得火候還不夠。
於是,他繼續添油加醋:“至於那個君亦玦,與蘇塵音關係匪淺。此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盈兒對他頗為傾心。”
“前幾日,盈兒本想著能與他結識一番,拉近些關係,豈料這蘇塵音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將盈兒打成了重傷!好在盈兒及時服用了療傷丹藥,這才勉強保住了一條小命。”
白長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為白落盈的悲慘遭遇而痛心。
西門老夫人聽完白長老的講述,臉色愈發陰沉。
“砰——”
西門老夫人長孫玲一掌拍在千年玄冰玉雕琢的石桌上,桌麵瞬間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桌上的茶水也被震得濺出,四處流淌,茶香四溢。
這四溢的茶香,卻絲毫掩蓋不住西門老夫人周身散發的熊熊怒火。
“豈有此理!”西門老夫人怒不可遏地吼道,“我長孫玲的女兒,豈是他人能隨意欺辱的?蘇塵音這個賤人,我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白落盈見西門老夫人如此生氣,心中滿是得意,臉上卻故意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故意將身子縮了縮,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眼神中滿是委屈與無助,恰似一隻受傷的小鹿。
“母親,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您一定要幫我殺了蘇塵音!”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哀求著母親為她討回公道。
“蘇塵音這個賤人仗著有宗主撐腰,不僅根本不把女兒放在眼裡,侮辱女兒,前幾日她當眾...……”
說到這裡,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有晶瑩的淚珠不斷從她那白皙的臉頰上滾落。
西門老夫人心疼地將女兒摟得更緊,眼中殺意翻湧,恨不得立刻將蘇塵音碎屍萬段。
她何嘗看不出女兒的小心思?
但這份被人欺辱的委屈卻是做不得假。
作為母親,她怎能容忍自己的掌上明珠受到如此屈辱?
“盈兒莫怕,”西門老夫人輕撫女兒如瀑的青絲,聲音溫柔卻暗藏鋒芒,“為娘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即使她有你們宗主撐腰又能怎樣呢?這裡可是西門家族的地盤,我長孫玲在此地從未懼怕過任何人。”
“我一定會讓那個蘇塵音得到應有的懲罰,不過這件事情我們不能急於一時,需要從長計議才行。”
“隻是...”西門老夫人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精明,“此事需從長計議。西門家正值多事之秋,不宜節外生枝。"
“如果我們貿然動手,不僅可能無法成功,還會對西門家族造成不小的負麵影響,我們絕不能因小失大啊。”
西門老夫人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