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音嘴角微微上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倒要看看,也不知道他們到時候有沒有這個命殺她呢。
這個白落盈還肖想阿玦和哥哥,簡直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
忽而,蘇塵音突然想起了紀璃兒。
她決定用自己的神識,將紀璃兒的畫像傳遞給西門家族的一草一木。
她相信,這些草木會成為她尋找紀璃兒下落的有力幫手。
蘇塵音集中精神,將紀璃兒的畫像深深地印在腦海中,然後通過神識將這一信息傳遞出去。
她的神識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迅速蔓延至整個西門家族的每一個角落。
草木們似乎感受到了蘇塵音的意誌,它們微微顫動著,仿佛在回應她的命令。
蘇塵音心中湧起一絲期待。
她相信,隻要紀璃兒還在西門家族的範圍內,這些草木一定能夠找到她的蹤跡。
這些草木感知到蘇塵音的指令,並迅速行動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塵音靜靜地等待著消息。
突然,她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波動從某個方向傳來。
她立刻將注意力集中過去,發現這股波動來自於一個陰暗潮濕、布滿蛛網的暗室。
在這個暗室的角落裡,有一棵小草正微微顫動著,它像是在向蘇塵音傳遞著什麼重要的信息。
蘇塵音心頭一緊,她立刻將自己的神識附在這棵小草上麵。
瞬間,她仿佛與這棵小草融為一體。
借著小草的視角,蘇塵音看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紀璃兒閉著眼睛,虛弱地躺在一張破舊不堪的床上。
那張床散發著黴味,床單上滿是血漬,與她記憶中那個明媚張揚的少女判若兩人。
紀璃兒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乾裂出血,右手無力地垂在床沿邊,手腕處一道猙獰的傷口正不斷滴血,落入下方的銅盆中。
鮮血一滴滴地從傷口中湧出滴落,仿佛是生命在流逝的倒計時。
每一滴鮮血落下,都會發出微弱的聲響,在這靜謐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對紀璃兒生命的最後哀鳴。
床邊,還站著三個人,他們靜靜地佇立著,像禿鷲守著將死的獵物。
這三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透露出冷漠與貪婪。
他們的話語,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刺痛著紀璃兒的命運。
“咳咳...”穿橙衣的少女突然劇烈咳嗽,帕子上綻開刺目紅梅。
她的身形異常單薄,仿佛被一陣風輕輕一吹就會倒下。
這位少女便是西門吟霜,她身著一襲橙色的羅裙。
而這羅裙卻鬆鬆垮垮地掛在她那瘦弱的身軀上,更顯得她楚楚可憐,令人心疼不已。
她麵色蒼白如紙,顴骨處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那是病入膏肓的征兆。
隻見她虛弱地抬起手,用一方帕子捂住嘴,接著又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待咳嗽稍稍停歇,她緩緩地放下帕子,那帕子上有出現了幾點嫣紅的血跡。
西門吟霜微微抬起頭,目光落在了床邊的中年男子身上。
這中年男子,那便是她的父親西門烈。
她的聲音虛弱得如同蚊呐,卻帶著令人心顫的渴望:“爹爹,明天這個西門梨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嗎?”
牆壁上搖曳的燭火,將西門吟霜那孱弱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映照著她滿是病態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