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你可知這純陰之體意味著什麼?”他的聲音低沉如悶雷,“一旦移植成功,你不僅能根除你心臟內的寒毒,更有可能飛升至上界啊!”
西門吟霜聞言,長睫輕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她借著低頭掩飾眼中閃過的貪婪——飛升至上界!
那可是月涯大陸多少修士窮極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地域。
她悄悄攥緊了藏在袖中的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這點疼痛比起每月十五發作的寒毒又算得了什麼?
隻要能擺脫這具病弱的軀體...
“可是爹爹,”她抬起淚眼,聲音柔弱似風中柳絮,“姐姐她...她畢竟與我們血脈相連...”
“住口!”西門烈突然暴喝,一股淩厲的威壓瞬間充斥整個暗室。
燭火劇烈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扭曲成猙獰的怪物。
“那個賤人也配與你相提並論?要不是因為她母親手裡的聚靈珠,本族長才不會娶她母親,她母親不過是個卑賤的人,我和你母親才是真愛。”
話音未落,一陣陰風突然從石壁縫隙中鑽入,帶著刺骨的寒意。
燭火“噗”地一聲熄滅,整個暗室陷入一片漆黑。
“啊!”西門吟霜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本能地抓住母親的衣袖。
她的心跳如擂鼓,不知為何,方才那一瞬間,她仿佛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她身邊掠過——冰冷、滑膩,如同蛇類的觸碰。
司馬嵐迅速掐訣,指尖迸發出一簇幽藍色的靈火。
“不過是穿堂風罷了,霜兒莫怕。”她安撫地拍著女兒的後背,卻敏銳地注意到丈夫驟然緊繃的神色。
西門烈目光如電,掃視著暗室的每一個角落。
就在剛才,他分明感受到一絲陌生的靈力波動。
那種氣息...純淨得不似凡間之物。
他暗自催動神識探查,卻一無所獲。
難道是近日籌備儀式太過勞累產生的錯覺?
西門烈收回思緒,殷切地看著女兒:
“霜兒,等你擁有了純陰之體,你將成為這月涯大陸上最耀眼的明珠,光芒萬丈,無人能及。”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女兒未來的期許,仿佛已經看到了女兒站在月涯大陸之巔,接受眾人敬仰的場景,仿佛看到了女兒未來的輝煌。
司馬嵐附和道:“是啊,霜兒,你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強者。”
“我們西門家族也會因為你而更加輝煌,在這月涯大陸之中,稱霸一方。”司馬嵐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燭火在青銅燈盞中搖曳,將三道扭曲的影子投映在潮濕的石壁上。
西門吟霜指尖微顫,攏了攏衣服,寒玉墜子在頸間發出細碎的碰撞聲。
“可是,爹爹...”她刻意將尾音拖得綿軟,像浸了蜜的毒刃,“萬一她的純陰之體移栽不過來呢?那豈不是白白犧牲了姐姐。”
話音未落,一滴清淚恰到好處地滑過她瓷白的麵頰。
暗室陰冷的水汽立即在那淚痕上凝出細霜,襯得她愈發楚楚可憐。
可話雖說如此,她卻真正擔憂的是自己能否成功獲得紀璃兒純陰之體的擔心。
如果紀璃兒的純陰之體無法成功移栽,那她就無法得到這珍貴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