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肅點頭哈腰，“少主或許用不上，但殿主說過，晴小姐隻有天靈骨，正好需要這些帝靈骨來淬煉體質。到時候將他們一網打儘，挖了靈骨給晴小姐送去，她定然能突破瓶頸。”
麵具男子輕笑一聲，笑聲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殘忍：“晴兒確實需要這些東西。也罷，到時候把他們宰了，靈骨挖出來給她就是。至於與蘇塵音接觸……”
“這個本少主最拿手。”他忽然轉身，麵具後的眼睛閃過一絲玩味，像貓盯上了有趣的獵物。
“她醫術不是很厲害嗎？那麼明日本少主裝個病，讓她來醫治？然後本少主可以以謝禮為由，登門拜訪她，與她成為朋友？順便……”
他故意頓了頓，“看看這位神女，到底有幾分能耐。”
林肅大驚失色，連忙道：“少主，萬萬不可啊！這樣做會打草驚蛇的！”
“噓——”麵具男子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戲謔，“林叔，你說，我和那位君公子，誰更配得上神女？”
林肅連忙拍馬：“自然是少主您！少主相貌堂堂，天賦卓絕，身世顯赫，與神女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君亦玦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無名之輩！”
“哦？是這樣嗎？”麵具男子嘴角自信地勾起，
他隨即話鋒一轉，眼神驟然變冷：“可本少主不懂，為何非要等到元聖試煉決賽再動手？以我們的實力，現在拿下他們易如反掌。”
“少主，殿主說了這是主的意思，我等不可違抗！”林肅額頭滲出冷汗，頭垂得更低，不敢與麵具男子對視。
“又是主！從小到大，父親事事以‘主的意思’推脫，可誰見過這位‘主’？”麵具男子突然變臉，手中的花瓣被他狠狠捏碎。
他眼中閃過一絲猩紅，聲音裡帶著壓抑多年的戾氣：“說不定，根本就不存在！”
“少主！這話萬萬說不得！”林肅被嚇得臉色蒼白，他直接跪在了濕滑的屋瓦上，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著。
林肅嚇得直接跪在地上，死死拽住少主的衣擺，聲音發顫。
“主無處不在，您看這雨、這風，都是主的耳目啊！兩百年前那場浩劫，藥王穀十萬修士一夜隕落，就是因為他們違背了主的意誌……”
林肅的聲音中充滿了敬畏和惶恐，仿佛“主”就在他們身邊，能夠聽到他們的每一句話。
麵具男子靜立著，任由夜風吹亂他的發絲。
麵具後的眼神晦暗不明，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許久，他才恢複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輕歎一聲，語氣聽不出喜怒：“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訴父親，本少主知道該怎麼做。”
林肅如蒙大赦，他連忙站起身來，匆匆向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待林肅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後，麵具男子從袖中取出一塊血色玉佩。
玉佩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隱約可見裡麵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蘇塵音...”他輕聲念著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神女？
本少主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