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泊謙走的第一晚。
祝京棠躺在熟悉的床上翻來覆去。
這個睡姿不舒服,睡不著。
沒有能搭腿的地方不舒服,睡不著。
沒人幫她按腰不舒服,睡不著。
......
半個小時後,她從床上坐起,拿著手機給上官無霜發了條消息,【在哪?】
那頭也沒睡,【和禮禮在蒸汽玫瑰。】
【我來了。】
開車的是阿山,這次沒看到拱白菜的‘豬’心裡莫名舒坦,“大小姐,我們的人說梟玨最近好像在準備出國了。”
祝京棠看著屏幕上的牌麵,淡淡道,“白曼秀那邊有什麼異常嗎?”
阿山搖頭,“暫時沒有。不過,梟文甫那邊好像有情況,孟行簡他似乎回到梟家了。”
祝京棠從屏幕上移開視線,照理說以孟行簡對梟文甫的厭惡,不該的啊。
難道又是被梟泰佑忽悠了?在一個坑裡摔兩次,他應該沒這麼蠢吧。
“算了,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和我們無關。”祝京棠又重新開了局鬥地主,“隻要不觸及祝家利益,其他的就當沒看見。”
“了解。”
祝京棠到蒸汽玫瑰時,禎禮禮和上官無霜兩人身側各坐著一男人,四人正玩著牌,很簡單的比大小,小的人喝。
“今晚怎麼有空出來?”上官無霜招呼了個服務生過來又要了兩個果盤。
祝京棠拿著手機往沙發上一靠,要了杯常溫的檸檬百香果果茶,“睡不著。”
禎禮禮在一旁看著,“你睡不著來點8+1啊,喝什麼果茶啊。”
見祝京棠拿著手機不放,似乎興致不高的模樣。禎禮禮和上官無霜兩人對視一眼,都盯著祝京棠的臉眨巴眨巴雙眼。
“不會是你家那位離港了吧?”禎禮禮捂著嘴,表情十分誇張。
祝京棠終於抬眸睨了她一眼,“我有說過他是我家的嗎?”
“我有說是誰嗎!”禎禮禮一拍大腿,看向上官無霜,“嘖,說中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女人因為個男人睡不著覺。我就不會。”
上官無霜輕喟了聲,“你怎麼可能會啊,你口號是什麼——隻要男人換的快,沒有悲傷隻有愛。”
禎禮禮欠嗖嗖地嘻嘻了一聲,“棠棠之前不也經常這樣說嘛。”
現在看來,很有道理啊!
果茶送了上來,祝京棠咬著吸管,看了眼坐在那兩人身邊的男人,突然就覺得很沒意思。
都比不上靳泊謙那男人。
身材比不上,臉蛋也比不上,氣質比不上,錢包更比不上。
祝京棠歪了歪頭,“我大抵是病了。”
“嗯呐,相思病唄哈哈哈哈哈!”禎禮禮將手裡的撲克翻開,她的牌最大,“喝!你們都得喝!”
上官無霜喝下輸的那杯酒後又叫了位男模過來陪禎禮禮玩牌,她坐到了祝京棠旁邊的位置。
“我聽說孟行簡要回梟家了,你怎麼看?”
“用腳看。”
祝京棠側頭看向她,“我記得你家之前和梟氏在談合作是吧,結束了嗎?”
上官無霜抱著一個果盤,認真想了想,“沒談妥,沒下文,沒合作。”
她家之前確實是和梟氏有過一個品牌授權的合作項目,但似乎是在品牌形象和授權費這方麵沒談妥,最後這個合作也不了了之了。
祝京棠點了點頭,“那就好。”
“怎麼了?梟泰佑犯事了?”上官無霜壓低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