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信徒的大本營距離玉龍山並不太遠。
但早在多年前,天知教就已經內訌分崩離析。
此時,厲破天又道天知信徒的生死存亡就在陳演的一念之間,讓他深深的對厲破天的話語產生了懷疑。
玉龍山佘人和天知信徒向來往來緊密,互通有無。
雖信仰有一些差異,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大,兩者之間還是有共通之處,所以一直以來,雙方還是保持著相對和諧的關係。
真正讓奉三敖比較擔憂的反而是野心勃勃,放眼天下的天知教,何況兩者一個成長於玉門郡,一個世居於青天郡,本就交集甚少,而今日,其教主卻主動現身說法,這不由讓奉三敖心中隱隱擔心起來。
奉三敖看了眼塔娜,見其仍是一副深情地望著陳演,不禁歎了歎氣,悵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婚禮從簡,按照我們佘人習俗,隻辦三天,可否?”
塔娜眼睛一亮,滿臉的忐忑頓時變成了興奮,身子不由高興地顫抖起來。
陳演看著塔娜的神情,不由心中歎了口氣,眼前不由浮現出了秦媛媛的身影……
思慮片刻,心中一橫,笑著道:“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答應了”
厲破天一驚,臉上現出不敢相信的神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奉三敖見厲破天這番,心中隱隱不快,開口道:“陳公子自己都同意了,教主難道還要阻攔……”
陳演看著厲破天道:“我自己很清楚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請教主不要多言,若是不介意,到時來喝我們的喜酒。”
說完,一臉堅定的望著塔娜。
塔娜喜極而泣。
奉三敖也不搭理厲破天,高聲道:“既然陳公子已經答應了,那咱們好事趁早,就今日如何?那兄弟們也不用急著回去,等喝了盤王地母的交杯酒之後,再回去也不遲。”
場下眾人轟然答應,一片歡呼沸騰的景象。
當下就有人抬了描金的大紅箱子,送到塔娜麵前,躬身退下。
其餘之人也不甘示弱,紛紛將身邊帶的珍寶送到場中。
一時將紅地毯堆了個滿。
塔娜手忙腳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緊緊抓著陳演的袖子,胡亂地點著頭。
……
……
……
厲破天站在山下最大客棧的貴賓房內,身邊佇立著一臉輕笑的春長老,望著廣場上載歌載舞的眾人,喃喃道:“沒想到在這竟然遇到了陳演,更沒想到陳演來了趟玉龍山,就娶了這一世的地母,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好運呢?”
春長老笑道:“你運氣不好麼,不然怎麼會遇見我?”
厲破天瞥了她一眼,想道:“沒有遇見你我可能還不會碰上這種事。你不是說今天是最好的動手時機麼,怎麼又不動了?”
春長老道:“隻因我發現了一個更好的機會!”
厲破天皺眉道:“什麼更好的機會?”
春長老道:“婚禮!盤王跟地母的婚禮,五部九姓的佘人都會來喝喜酒,俗話說酒多誤事,那麼我們的機會就來了。我們可在這一時期將金子大大方方運走。你覺得這個時機好不好?”
厲破天猛然抬頭,盯著他道:“看來你盯著他們已經不是三兩天,似乎是預謀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