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無雪臉上的笑容此刻已變得複雜難辨,帶著一絲苦澀,緩緩說道:“我的確不知道。”
奉三敖道:“現在他們已經來了,不光有小劍神,還有在盤教鎮守地母宮的兩大護法之一,手持聖劍的陽元子,據傳境界已然超越厲破天的男人。”
春無雪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興趣:“陽元子,多年前我也曾有幸一見。若非其年齡早已超出才俊榜的限製,恐怕現在的榜首早已是他囊中之物。他確實是個了不起的高手,隻是不知與當今天下第一的厲破天相比,究竟誰能更勝一籌,成為真正的英雄。”
奉三敖皺眉,疑惑道:“你什麼意思?”
春無雪笑道:“我的意思是說,若是陽元子對上了厲破天,小劍神對上了陳演,不知道這幾人有誰能活下來?”
......
厲破天凝視著荔枝,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無奈,隨即動手將一袋袋金沙仔細捆紮,包裹妥當後,輕輕擲入潺潺流動的水道中。水道之下,一股隱秘的暗流悄然湧動,不過片刻,那些承載著金沙的包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荔枝在一旁蹲下身來,臉上綻放著明媚的笑容,目光中滿是愉悅地注視著厲破天的一舉一動。
突然,厲破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目光銳利地望向荔枝:“你為何不動手?難道隻是打算這樣旁觀嗎?”
荔枝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回望他:“你的意思,竟是讓我幫你包裹金子嗎?”
厲破天同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回敬她:“難道你要讓我獨自一人完成這些?我們不是同伴嗎?”
荔枝忽然笑靨如花:“可我是個柔弱的女子,你怎能忍心讓我做這等粗活?”
厲破天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狠心與否,我無從知曉,但我知道,你已不再是那個柔弱的女子。如果你堅持如此,我敢斷言,接下來我要安排的任務,你絕不會喜歡。”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到時候,可彆埋怨我強迫於你哦?”
荔枝一臉不耐煩地打斷了對話,急切地說:“我得去處理姚婆婆的屍體了,像她這樣身份特殊的人,很容易引發屍變。萬一被人輕易發現,再被彆有用心之人煉製成僵屍之類的邪物,那可真是麻煩大了。”
言罷,她雙眸閃爍狡黠之光,狡猾地望向一臉正色的厲破天。
提及姚婆婆死時靈魂升空、模樣駭人的情景,厲破天不禁頭皮發麻,連忙揮手示意她快去快回。
荔枝磨磨蹭蹭地靠近厲破天,臉上掛著神秘兮兮的笑容:“我想到了個絕妙的主意,要是我們在那個地方處理了姚婆婆的屍體,她就永遠沒辦法回來了。”
話音未落,她臉色驟變,身體猛地打了個寒顫,眼皮外翻,嘴角掛著涎水,雙手胡亂揮舞,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嘶吼:“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厲破天心頭一緊,然而,荔枝轉瞬便恢複了常態,轉身一躍,蹦蹦跳跳地向外跑去。
......
塔娜在夜風中疾馳,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她無法抑製內心的悲痛,隻知道奔跑是唯一能暫時忘卻這份沉重的方式。
她不清楚這份悲傷的源頭,隻知道一旦停下腳步,腦海中便會浮現出陳演的身影,以及春長老那番令人心悸的話語。這些記憶如同鋒利的刀刃,每一次回想都讓她心痛欲絕。
自幼失去雙親,塔娜被視為不祥之人,飽受冷眼與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