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陽見狀,原本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下來,心頭的擔憂也隨之消散。
他感概於自己宗門身份所帶來的威懾力,一抹得意的笑容悄然爬上臉頰,整個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說不出的輕鬆暢快。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自斷一臂,要麼拜我為師,你自己看著辦吧?”陳演聞言,不禁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心中暗自嘀咕,此人莫非是腦子有恙?
他眼神恍惚,心中暗自詫異,甚至開始懷疑吳陽是如何混進五瘟宗的?這樣的智商和判斷力,真的能代表宗門外出行事嗎?
“你是不是有點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陳演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寬容。對於那些耳朵不太靈光,或者反應稍顯遲鈍的人,他總是願意多給一次機會的。
“什麼狀況不狀況的,我說到做到,隻要你跟了我,我保證有我吃的就一定不會餓著你……否則,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我們五瘟宗的追殺……”吳陽一臉的信誓旦旦,言語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但語氣中卻夾雜著幾分不耐煩。
陳演:“……”
見陳演沉默良久,吳陽終於按捺不住,催促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快給個明確答複!”
“我已經考慮好了。”陳演平靜地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吳陽一聽,臉上頓時綻放出喜悅的光芒。
“那麼,你的選擇是?”吳陽滿懷期待地問道。
“第三個選擇。”陳演輕描淡寫地吐出這幾個字。
“啊?”吳陽正沉浸在即將得勝的喜悅中,冷不防被陳演這話噎了一下,整個人如遭雷擊,半天沒緩過神來。
“……你這混賬,竟敢戲弄於我?”待吳陽回過神來,臉上已是怒不可遏,殺人的眼神猶如鋒利的刀刃,仿佛要將陳演千刀萬剮。
“彆著急……”陳演輕輕抬手,製止了吳陽的憤怒,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緩緩說道,“難道你不想聽聽我的第三個選擇嗎?”
“說!”吳陽咬牙切齒,強忍著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你死我活,如此一來,大家都無需再糾結。”陳演的話語冷靜而決絕,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話音未落,潛龍劍猛然間從地上拔起,猶如一道銀色的閃電,疾飛而出。
吳陽根本來不及躲避,那鋒利無比的劍尖瞬間洞穿了他的麵堂,隻留下一個拇指大小的黑洞,血水如泉湧般噴濺而出。
砰——
吳陽的身軀無力地墜落,重重地砸在地上,他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隨著吳陽的斃命,大堂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死寂無比,所有人,包括客棧掌櫃,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紛紛驚慌失措地逃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寂靜的氛圍,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了。
此刻,場上僅剩下花衣男子與他的兩位同伴,以及陳演一行三人。
花衣男子的臉上寫滿了驚駭,一時之間無法摸清陳演的底細,心中猶豫不定,徘徊在戰與逃的邊緣。
他的兩個夥伴中,除了那位因受傷而酒醒的醉漢外,便隻剩下一位尖嘴猴腮的管家。
這位管家此刻正壓低身子,悄悄湊到花衣男子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公子,莫要驚慌,我已暗中派人前去通知族長。待他老人家一到,這小子便死到臨頭了……”
花衣男子聞言,身軀微微一震,緊接著,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