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威雖然不到五十歲,但是頭發有些斑白。
羅大年也不到五十歲,臉上的皺紋一大堆。
以往,兩個人經常都是嘴上鬥一鬥,大家對於這等插科打諢的情形,也是喜聞樂見。
可是現在,兩個年近半百的老頭一言不合就開打,這就不行了。
特彆是牛長清,他作為文化館的館長,如果讓兩個下屬在自己辦公室裡打架,這傳出去,可是好說不好聽。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拉住了秦業威。
“秦業威,你要乾什麼?咱們這是文化館,不是武鬥場!”
而彭學立也跟著拉住了絲毫不讓的羅大年,大聲的道:“老羅,你給我冷靜點。”
程旭遠這一刻,也默默地擋在了秦業威和羅大年身前。
他資曆最短,自然不能發表什麼看法。
但是默默的擋在兩個人麵前,卻是可以的。
畢竟站著不動,那落在兩位館長眼裡,就是袖手旁觀。
“牛館長,羅大年這家夥欺人太甚。”秦業威怒氣衝衝的道:“你鬆開我,我不教訓教訓他,他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我們寫作組給他們曲藝組寫個短劇,那是為了咱們文化館的榮譽,那是我有大局觀,沒想到,他居然恩將仇報,二話不說就開始挖我們的牆腳兒。”
“真是豈有此理!”
羅大年也絲毫不讓道:“牛館長,彭館長,你們兩位領導也看著呢。”
“人家小程有寫短劇的天賦,那就應該來我們曲藝組。”
“俗話說得好,一切都是為了工作。”
“他秦業威,就是將目光放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不知道為了咱們文化館的大局。”
“小程留在他們寫作組,那就是浪費人才。”
“還說什麼寫有影響的作品,糊弄誰呢。”
見到猶如鬥雞一般的兩個人,牛長清也是一陣頭疼。
他雖然拉開了兩個人,但是要想解決這個事情,卻有些麻煩。
秦業威和羅大年不但是文化館的骨乾,而且資曆很深,就連他也不能輕易教訓。
於是,他的目光看向了彭學立。
彭學立這個人有能力,而且就是一個潤滑劑、老油條,他和所有人的關係都不錯,再加上他是副館長,讓他來調停這件事情,自己接下來也有回旋的餘地。
彭學立撓了撓頭,他明白牛長清的意思。
雖然他心中有點不願意,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牛長清已經表達了這個意思,他不能不出麵。
目光閃動之間,他就看向了站在中間的程旭遠。
一時間,他不由得想到了前幾天程旭遠剛剛報道的情形。
沒有啥特長,就去寫小說。
這是他和牛長清商量的結果,卻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寫短劇。
而且,還能寫的如此之好!
讓曲藝組的羅大年和寫作組的秦業威不顧顏麵,大打出手的搶人。
自己該怎麼辦呢?
得罪秦業威,還是羅大年?
猶豫了刹那,他就看向了程旭遠道:“小程,你也看到了,兩位組長都希望你能夠伱去他們組。”
“你是怎麼想的?”
程旭遠心說這種事情還能選嗎?
先不說自己本來就喜歡在寫作組摸魚,就說自己喜歡曲藝組,自己也不能選。
畢竟,秦業威一直對自己不錯,而且這還關係到秦業威的名聲。
如果自己選了曲藝組,那就是忘恩負義的代名詞。
以後還怎麼混!
這個彭學立,平時看上去對自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