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墨的失態,眉頭一舒一皺,自然是逃不過張德寧的眼睛。
本來,張德寧還因為鄒燕來的話而感到心中發緊,但是此時看著沈瑜墨的反應,她頓時替好友擔憂起來。
朝著辦公室看了兩眼,雖然鄒老師是自己人,但是有些話,實在是不適合當著鄒老師說啊。
畢竟,這是沈瑜墨的個人私事兒。
“瑜墨,我忘了一件東西,你陪我一起去拿吧。”張德寧朝著沈瑜墨道。
沈瑜墨愣了一下,隨口應道:“行啊。”
就在她還有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就被張德寧拉著,朝著辦公室外走了出去。
鄒燕來看著走出房間的兩個人,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
她比張德寧對事情敏感的多,自然想到了沈瑜墨的問題。
上麵一直不同意程旭遠和沈瑜墨兩個人離婚,如果程旭遠去外麵留學的話,是不是就能趁機把這個婚給離了。
畢竟,這也是一個機會。
程旭遠一出去好幾年,如果這個婚還離不了,豈不是白白耽誤人家沈瑜墨啊。
在文協這邊,不知道有多少人打聽沈瑜墨。
甚至有年輕人,經常跑到他們《燕京文藝》的編輯部,說是來談,但是其真實用意一眼就能看穿了,他們的目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是,當知道了沈瑜墨已經結婚之後,這些人基本上都退缺了。
畢竟,沈瑜墨雖然漂亮,無奈名花有主,再來熱臉貼個冷屁股,有什麼用呢?
而一旦沈瑜墨離婚,鄒燕來可以想象,到時候,那些喜歡沈瑜墨的年輕人,恐怕還是會聞風而動。
畢竟,沈瑜墨沒有孩子。
更重要的是,沈瑜墨年輕漂亮,而且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知性的美。
這個程旭遠,怎麼就想著離婚呢。
他們兩個要是不離婚,珠聯璧合該多好。
一個編輯,一個作者……
就在鄒燕來胡思亂想的時候,乾瘦的李青全走了進來。
他朝著鄒燕來道:“燕來,德寧呢?”
“德寧剛剛出去,您找她有事嗎?”鄒燕來笑著道。
李青全道:“我聽說程旭遠很快就要外出留學了,所以想要見見他。”
“我覺得,他雖然外出留學,但是寫作這件事,還是不會放下。”
“說不定通過這次出國留學,他還能夠寫出一些非同一般的作品。”
“所以,我想要讓德寧幫我約一下程旭遠,一來是和他見見麵;這二來嘛,也是想要和他約約稿。”
聽到李青全這種約稿的想法,鄒燕來心裡很是有些服氣。
自己本來覺得,程旭遠出外留學,自己家的雜誌就難以和他約稿了,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還可以這樣。
一念之間,她忍不住道:“老李,上麵選你當這個負責人,真是選對了。”
“你這種約稿的思路,還真是夠新穎的,很有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我回頭就和德寧說一下,讓她約程旭遠吃飯。”
李青全笑著道:“燕來,你就彆誇我了,我這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咱們要將《燕京文藝》搞好,那就要出好作品。”
“這能出好作品的作者,誰都不嫌多。”
“說起來,小程也是不務正業,他寫什麼曆史呢,如果他老老實實的寫作品,說不定現在就有更多的作品問世。”
鄒燕來聽到這埋怨,笑了笑道:“人家是學曆史的,寫曆史很正常。”
“更何況,在香江那邊掙港幣,人家掙得更多。”
張德寧並不知道她剛剛出來,就被領導找。
要是知道的話,說不定她就等一下再出來了,她可不會乾這種“不打勤快不打懶,專打你這種不長眼”的沒眼力勁兒的活兒。
拉著沈瑜墨走出了房間,張德寧就低聲的道:“瑜墨,你要想想自己的事情。”
“如果程旭遠外出留學之後,他最少也要走三四年。”
“那樣的話,你和他這個婚,豈不是要懸起來。”
“他倒是沒什麼,在外麵還不知道咋著拈花惹草呢,可是你呢?”
“你怎麼辦?”
“你以後要是遇到了息自己喜歡的人,想要結婚的時候,你該咋辦?”
沈瑜墨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此時聽到張德寧提到,她就道:“德寧,你想我怎麼辦?”
“離婚哪!”
“趁著他要走的機會,趕緊把這個婚給離了!”
“這樣一彆兩寬,大家各走各的路。”
聽到這話,沈瑜墨陷入了沉默。
從理智上說,張德寧說的,是最好的選擇。
既然難以繼續下去,就趁著這個機會,要求一次性解決。
但是她的心中,隱隱約約的感到,自己有點不舍得。
所以在遲疑了一下,她還是道:“德寧,這件事情,我再想想。”
“也和家裡人商量一下。”
張德寧道:“瑜墨,你確實應該和家裡人商量一下。”
“但是,你一定要抓緊啊。”
“聽說這個米勒先生十天以後就要走。”
“如果程旭遠要走的話,你可一定要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