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程旭遠騎著車子朝著電影管理部門趕了過去。
對於他來說,答應彆人的事情,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就一定要做到。
也就是半個小時的功夫,程旭遠就來到了管理部門的大門口,而就在他將自行車停好的時候,就見一輛吉普車衝了過來。
在吉普車停下後,程旭遠看到謝靳和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走了過來。
看到坐車而來的謝靳,程旭遠又看了看自己的自行車,心中對於買車的渴望,又多了幾分。
雖然車純粹是消耗品,但是這代步工具,到了冬天絕對是享受啊。
程旭遠的自行車雖然是新的,但是冷厲的寒風,可不管你的自行車是新的還是舊的。
隻要在它的範圍內,它就讓你的麵皮感到猶如刀割的感覺。
“旭遠,你來得夠早的,我還說讓人去接你呢!”看到程旭遠,謝靳滿是笑容的迎了過來。
程旭遠和謝靳握了握手道:“謝導,我離得近,趕過來很方便,根本就不用接我。”
謝靳笑著道:“旭遠,昨天回去之後,我本來想的最多的,是你《當幸福來敲門》的米國版劇本。”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開始琢磨你說的那首詩。”
“我越琢磨,越覺得這首詩好。”
“你這文采,真是張口就來,不服不行啊!”
程旭遠想要說不是自己寫的,可是他又沒辦法推脫,隻好笑著道:“謝導,咱還是先去審片的地方吧。”
謝靳點頭道:“行,咱們先去辦正事。”
“不過你那首詩,真的挺好的。”
程旭遠和謝靳說話間,就走進了大院。
而此時,正在自己宿舍中的陳見勳,卻有些糾結。
昨天和程旭遠喝了酒之後,他就一直在琢磨程旭遠的那首詩。
越琢磨,越覺得這首短小精悍的小詩,有一種特殊的味道。
這首詩,讓他發自內心的覺得喜歡。
今天起來,他本來想要去圖書館的,可是想到趙槐安等人準備的詩會,他就糾結自己究竟該不該去。
去了,當然要給程旭遠說一句公道話。
可是程旭遠都不在乎,自己這麼跑過去,是不是……
就在陳見勳拿起一根煙顛來倒去的時候,宿舍的房門直接被推開,就見柳振運快速的走了進來。
“見勳,旭遠去哪兒了?”柳振運有些急切的問道。
“啥事啊?”陳見勳並沒有回答柳振運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柳振運道:“是詩會的事情,趙槐安看到旭遠沒有參加,真的讓大家暫時不要朗誦詩歌,先在活動室等著。”
“現在活動室,足足有上百人了。”
“咱們還是讓旭遠過去吧,要不然,這事兒彆鬨大了。”
聽到柳振運的話,陳見勳忍不住罵道:“這個趙槐安,真是不知道幾斤幾兩!”
“人家不願意參加,他這是逼著程旭遠要乾什麼?就衝他這個執拗勁兒,就活該李瑜菲看不上他!”
“哪有這樣的人!”
柳振運道:“老趙這個人平時不這樣。”
“我覺得他這一次,純粹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想要在李瑜菲麵前表現一下,更因為嫉妒。”
陳見勳點了點頭,他覺得柳振運說的非常有道理,而在這些說辭中,他覺得最有說服力的,就是嫉妒。
真的是昏了頭了!
陳見勳突然下定了決心,他將手中的煙頭直接捏碎道:“走吧,咱倆去看看。”
從學校的宿舍到五院的活動室,用不了多長時間,當陳見勳走過去的時候,就見趙槐安拿著一疊紙,正站在舞台的中間,好像和人說什麼話。
而當他們兩個走過來的時候,趙槐安就大聲的道:“見勳,程旭遠來了嗎?”
陳見勳道:“程旭遠今天有事,沒有來。”
“他是不是怕了?”趙槐安道:“見勳,咱們是朋友,你給我說一句實話。”
看著一副我就知道的趙槐安,陳見勳的心中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