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子菱拿了第一名,她會出什麼題目來刁難自己?必然會讓自己更難堪。
想到這個可能,蔣殷雯寧願選擇和武城文組隊,起碼組隊可以自己選擇表演項目,朗誦一首簡短的詩就能草草下台。
這麼想著,蔣殷雯高傲地對武誌文說:“我和你組隊,僅僅隻是因為不想受到懲罰,你彆多想。”
武誌文笑著說:“你放心,我沒多想。不過蔣同誌你也彆多想,我沒打算和你組隊。”
蔣殷雯扭過頭看他,目光憤恨難當,恨不得用眼神刮了他。
武誌文卻又補了一刀:“我落單是因為長得醜,蔣同誌好好反思一下,你一個女同誌為什麼落單。那可是比醜,更可怕的事呢。”
“你——”
蔣殷雯哪裡受過這種侮辱。
她被武誌文氣得站起身,直接在臉上甩了一巴掌,隨後踩著一雙高跟,氣勢洶洶離開了現場。
等她走出大廳,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乾了一件多麼衝動的事!這次可是宋副院親自盯的聯誼會,她就這麼走了,這不是打領導的臉嗎?
宋副院得知了聯誼會現場的情況,把武誌文叫來問了情況,武誌文是單位的老實人,宋副院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又從大家嘴裡得到證實,對蔣殷雯瞬間好感全無。
宋副院打了一通電話給蔣殷雯的父親,衝著對方一頓批評:“老同學!我看你就是教女無方!今天是什麼場合?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把我們單位的男同誌當什麼了?我告訴你,以後咱們體係的所有聯誼會,都不許她再參加!”
蔣殷雯回到家裡,看見父親麵如死灰,就猜到發生了什麼。蔣父罵了她一頓,她在外麵受了委屈,回家更委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得眼睛都腫了。
哭完了給顧眉打電話,電話裡的顧眉沉默半晌後才說:“這麼看來,你和秦文琮是徹底沒可能了。”
蔣殷雯對著電話發瘋:“我不管!你給我想辦法!我不好過,她也彆想好過!”
顧眉在電話裡沉吟半晌後,才說:“也不是沒有辦法。我最近打聽到,沈子菱在老家有個相親對象。她叔嬸兒把她賣給了同鄉的暴發戶,已經收了彩禮了。你要是想讓她徹底消失,可以考慮把她叔嬸請過來,將她帶回川省。”
蔣殷雯擰著眉頭,說乾就乾:“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不到秦文琮,她也彆想好過!”
*
另一邊。
秦文琮騎著自行車帶沈子菱回家,女孩想起今天聯誼會上的表演,還覺得很好笑:“原來聯誼會這麼有趣呢?琮哥,你今天當著這麼多人麵,下了蔣殷雯的麵子,她會氣死吧?”
秦文琮專心騎車,同時淡聲道:“這不就是我們今天去的目的麼?”
沈子菱當場反應過來:“所以琮哥,你今天去聯誼會,不是為了阻止我胡亂找相親對象的,而是為了氣她?”
秦文琮反問她:“她利用黎醫生,先後逼你去相親。若是再不反擊,她隻會變本加厲。我去,她才會到場。她不到場,又怎麼看她氣急敗壞?”
沈子菱恍然:“所以這是你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從答應黎醫生去聯誼會,你就計劃好了?”
秦文琮頓了一下,嗓音冷淡:“隻是將計就計。”
沈子菱頓時覺得,秦文琮這人心也不白啊!
有點黑,還有點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