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菱:“?”
她拿不準秦文琮這是同意還是拒絕,還想挽留,把這事兒掰扯明白。見秦文琮起身轉身要走,她情急之下牽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身體猶如過電一般,僵在當場。因為麵部表情失控,神色看起來非常嚴肅。
沈子菱被他的表情嚇到,但也不好馬上鬆開,那也顯得太刻意了,反而會讓人誤會她想做什麼。
沈子菱連忙用雙手將他的手捧起來,隔著他手上的紗布,問:“琮哥,你傷口還好嗎?還疼嗎?”
秦文琮努力壓製體內即將衝出的情緒,目光落在她澄澈的水眸裡,像是墜入深潭漩渦。
他挪開視線,把手抽出來:“早點休息。”
說完匆忙轉身離開。
沈子菱盯著他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她把自己描述得不夠慘,他還不夠同情自己?難道是自己太過急功近利,突然提出這個,嚇到他了?
不過看秦文琮剛才那個反應,也不像是生氣。隻要他沒動怒,沒有生氣,沒有真的與自己割裂,那她就不會因為提出結婚而被掃地出門。
再者,如果是她平時提出,秦文琮可能會生氣,會覺得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可是今天發生這種事,秦文琮大概率不會這麼想。畢竟她今天是真的九死一生,也是真是因為他的追求者,差點毀了一輩子……
沈子菱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和他提出結婚,沒想到這個機會會來得這麼快。
沈子菱洗漱好躺回被窩的時候,她還在思考秦文琮到底是拒絕他了,還是在猶豫。
因為心裡裝著事兒,沈子菱一直到淩晨四點才睡著。然而才眯三個小時,剛到七點鐘,有人來敲門,把她從夢中驚醒。
她夢見正在吃剛出鍋的鬆軟栗子糕,還沒吃到嘴巴裡,就被這陣敲門聲給吵醒。
沈子菱下床,趿拉著布鞋去開門,揉著惺忪睡眼看著外麵的人,居然不是六嬸,而是秦文琮!
她剛睡醒,甕聲甕氣:“琮哥,我今天不上班,用不著早起,可以讓我再睡會嗎?”
“七點,不早了,從這裡到最近的民政局,騎車過去,得一個小時。”秦文琮吩咐她:“穿好看點,我在外麵等你。”
“?”
沈子菱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剛才是在做夢嗎?秦文琮剛才對她說了什麼?她是不是還沒睡醒?
秦文琮走到院子裡,又停下,回身囑咐她:“戶口簿,身份證,都需要。今天不要穿一身黑,昨天那身兒不合適。”
沈子菱確定自己沒聽錯:“!!!!”
為了證實不是剛睡醒產生的幻聽,她追問:“琮哥,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我們是要去?”
秦文琮語氣淡然:“嗯。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