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菱深吸一口氣,低聲問秦臻:“你今晚要住這裡嗎?如果要,那我去讓六嬸給你收拾房間。”
“不用。”
“那你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嗯。”
等沈子菱離開,秦臻好半晌才回過神。
他帶著一腔衝動過來,本意是來興師問罪,給她點顏色瞧瞧,可現在卻變成了和她一致對顧眉?
還意外地發現,她還深愛自己?
秦臻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畢竟這意味著,他比秦文琮更厲害。
小叔秦文琮是天才又如何?是這個家裡的絕對上位者又如何?他縱容的妻子,愛的是他。即便之前被他傷害,也依舊關心他。
在這方麵,他是實實在在贏了秦文琮!
從老宅出,秦臻想起沈子菱白晃晃的脖頸與纖細的腰身,體內頓時燒起一陣火辣。
他現在實在惡心顧眉,就把車開去了醫院。
淩晨十二點,接到了在醫院換班的成蘭,兩人一起去開了房。
成蘭已經很久沒跟他溫存,比起第一次,她的腰身倒是靈活不少,秦臻覺得她變得有些意思了。
*
等秦臻離開後,沈子菱被惡心地久久沒辦法洗漱,撥打秦文琮的電話,那邊一直不在。
直到淩晨十二點。
遠在國外的秦文琮回了一個電話,問她:“我以為你已經睡了。怎麼?遇到了什麼事?”
這件事沈子菱已經自己處理,她可以選擇不告訴秦文琮。
可如果這件事從秦臻或者其它人嘴裡說出來,被秦文琮知道,極有可能會誤會。她決定還是告訴他,畢竟他如今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她的戰友。
沈子菱以哭訴委屈的方式將這件事敘述出來,本意是讓秦文琮看清楚自己這個侄子,是怎樣低劣的一個人。
秦文琮沉默良久,低聲說:“明天起,我讓向承搬過去,直到我回來。”
也行。有向承在,起碼不用擔心秦臻再過來鬨什麼幺蛾子。
畢竟今天秦臻被她哄騙,沒鬨什麼幺蛾子。
不代表他後麵過來,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好。那我,先睡了?”
“等等。”
沈子菱以為他有什麼要緊的事囑咐自己,豈料電話那端沉吟片刻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叫我一聲。”
沈子菱:“琮哥?”
男人的聲音穩重嚴肅:“不是這個。”
沈子菱難以啟齒:“叫……老公?”
秦文琮的語氣裡多了一分嚴肅:“第一個字,去掉。”
沈子菱覺得喉嚨滾燙:“……老……老公……”
掛斷電話,沈子菱麵紅耳赤。
這難道就是電視裡的電話調……情嗎?
而遠在異國他鄉的秦文琮,此時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手裡攥著話筒,卻已經開始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