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還是說的氣話?”
向承一臉不可思議望著她。
“我當然說的是真的。”
向承仔細思考了一下,才說:“那行吧,有合適的我給你留意一下。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沈子菱深吸一口氣,很快平靜下來:“先送我回去吧。”
向承把她送回了家。
沈子菱更到家的時候,六嬸正拎著包往外走。
六嬸被秦文琮給辭退了,向承也幫忙找到了頂替六嬸的人。
沈子菱站在門口,叫住六嬸:“為什麼?你告訴我實話,我不會怪你。無論如何,你曾經都在我最低穀的時候,給過我幫助。”
六嬸沒臉再見她,隻說:“對不起子菱丫頭,是嬸兒對不起你。我兒子在海港城欠了賭債,如果我不打錢過去,他就會被砍斷手腳。
顧眉當時給了我一筆錢,想讓我幫她偷拿你的單詞本。這次,她也以此威脅我……一步錯,步步錯,我前也不是,後也不是。隻能用這件事去她那裡換一筆錢,子菱,我自己的苦果,我自己吞。
文琮是個明事理的,我也衷心祝福你們……”
等六嬸離開這個嫁,沈子菱還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在六嬸離開的第二天,沈子菱和秦文琮徹底分家。
秦文琮向承老爺子依舊住老宅,她一個人住四合院。
明明是夢寐以求的生活,可她看著空蕩蕩的院子,看著和秦文琮一起睡過的那張床,一起看過的電影,心裡頭始終覺得空落落的。
……
一周後。
秦文琮帶沈子菱去領了離婚證,可日子還是得照過。
少了個男人而已,難受歸難受,但她不能讓此時影響她的生活。
沒過兩天,她就接到了彭莉的電話,從彭莉那裡得到了幾個客戶資源。
每天早出就診,晚歸搓藥。
原來準備給向承住的那間客房,被她改造成了草藥房。
找沈子菱治療不孕之症的女人,大多都是和彭莉差不多的症狀。想要治療,就得用藥調理。
她們隻吃了沈子菱半個月的藥,久久不來月經的突然來了,月經久久不結束的突然結束了。
晚間焦慮失眠的,突然也就能在子時之前入睡,並且一夜無夢了。
她的藥,療效之快,很快在京市太太圈裡傳開了。
哪怕沒有月經不孕症的,也要求兩顆來治療睡不著睡不好的毛病。
因沈子菱隻有一個人搓藥丸,她的藥丸子,在如今的太太圈裡,不僅售價高昂,還供不應求。
到九月初,沈子菱去大學報道時,她已經賺了整整兩萬塊!
沈子菱留了點生活費,剩下的一半存定期,一半放進了股市。
……
1988年的秋天來得格外早。
天剛剛亮,空氣裡的風就吹得人有些發冷。
初晨的太陽一出來,天空湛藍。
巷子尾巴上的餐館門口擺著蒸屜,迎著朝陽,冒著熱氣兒。
覃勇在參觀門口買了幾個包子,拿了一個放在嘴裡啃,剩下幾個拎手裡。
他到沈子菱家時,小姑娘正好把一大包的藥丸給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