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琮趕到醫療組的原基地時,病房裡所有患者都睡了。
他和同事給大家分彆做了檢查,又去看了眼醫療組自己記錄的病程。
陳醫生指著記錄本上的幾個醫護,為秦文琮解釋說:“這幾位就是已經進入重症的患者,那小姑娘用了一套治療法,硬生生把病程給壓製了。她那中藥,也很有效果。”
秦文琮看了眼沈子菱擱在治療室裡的藥丸:“……”
這不是她搓給自己的強腎安神藥?
還能這麼用?
秦文琮問:“她人在哪兒?”
“隔壁。”
秦文琮點頭,單獨去了隔壁。
推開門,看見裡麵有幾張單人病床。
沈子菱躺在最裡麵的一張床上,身上蓋著男人的羽絨服外套。
她旁邊那張床上,躺著沒有蓋任何東西的祁永朝。
秦文琮:“……”
看見這一幕,他實在開心不起來。心裡頭有一股苦澀的味道。
思念和壓抑的愛意,與醋意在這一刻一齊迸發。
他到底還是沒忍住,用指節叩響了門板,發出清脆的“咚咚”聲。
沈子菱和祁永朝同時從夢中驚醒。
女孩看見門口站著的人,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口罩和身上的防護裝束,也擋不住他那挺括的身板與修長筆直的大長腿。
男人冷漠的聲音刺透她的耳膜,將她從晃神中拉回現實。
“出來一下。”
沈子菱立刻穿鞋要出去,祁永朝卻拉住她:“你可以嗎?需要我陪嗎?”
秦文琮如冰棱冷硬:“我是什麼猛虎野獸麼?”
祁永朝冷嗬一聲:“你不是嗎?拋棄子菱的是你吧?你少在這兒以領導身份壓我們。我們不是你的下屬,不受你的官威。”
秦文琮嗤笑一聲,自我調侃:“如果我是野獸,那能將我呼弄進入陷阱的,又是什麼呢?”
祁永朝聽著他的陰陽內涵就生氣:“你不要擱這兒裝受害者!孤男寡女,我擔心子菱你做出什麼對子菱不利的事。你想問什麼說什麼,就在這裡說。我們如實回答就是了。”
秦文琮擰著眉,聲音沉重:“祁永朝是嗎?你是不是管得太多?”
不等祁永朝再度出言反駁,秦文琮又說:“法律上來講,我與沈子菱還未真的離婚。我們當下還是合法夫妻,孤男寡女,就算發生什麼,也與你無關。”
因為秦文琮領導壓著沒批離婚報告,導致他們上次去民政局離婚手續沒辦妥。
加上最近幾個月,沈子菱學習忙,秦文琮工作忙,這件事一直擱置了。
祁永朝:“你簡直無恥!”